夜幕下,街上車水馬龍,行人匆匆,燈火通明,華夏人向來以勤奮自居,所以很多時候白天是白天,黑夜同樣是白天,各行各業的人穿梭于錢塘杭城。
王峰同樣穿梭于杭城,他不是爲了熟悉道路和方向,而是爲了摸清各方的勢力,以此結合自己白天得到的消息,對一些事情進行确定。
夜晚是地下世界最爲活躍的時刻,王峰因爲有着豐富的混迹地下經驗,用了大半夜的時間,弄清了杭城的大緻情況,如果是之前修爲沒被毀,幾個小時就可以了,但現在不行。
看着東方出現了魚尾白,王峰伸了伸懶腰,因爲自己就在西湖區,去學校也是很快,所以他也不怎麽着急。
找了一個有水有樹的地方,快速的爬上樹梢,然後盤坐在樹梢上,打算休息一會。
盤做在樹上,王峰感覺到自己身體上的各種毛孔張開,外面的一些氣慢慢的進入到自己身體裏面,然後那些氣随着自己的血液進入到丹田的地方。
而體内的血液也是比往常快一些,一圈又一圈的溫潤着哪裏。
“自我痊愈?”
王峰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同時想起了鳳靈當時看自己的怪異的眼神,不過随即他興奮的心情就冷落了下來。、
因爲按照這個速度,等丹田自動修複好,那起碼五六十年了,那還等個毛線,繼續閉上眼睛休息,也不理會剛才的那些反應。
兩個小時後,天已經亮了,遠處已經傳來了各種聲音,王峰也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下一秒他愣了一下,因爲他看到距離自己五百米遠處的地方,有着兩個身影。
一個穿着中山裝的老者,十米處靜靜的站着一個身體精悍,眼中泛着精光,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王峰知道這個男子是個保镖,而十米的距離,作爲曾經叱咤地下世界的王峰,自然明白這是多麽秒的一個位置,既不打擾所要保護的人,又能看到對方。
隻要需要保護的人招個手,就能馬上過去,王峰細細的看着那二人,笑了一下,因爲在他這裏,一百米内都是死亡區域。
靜靜的看着那個中山裝的老者打着五禽拳,王峰眼神動了又動,因爲他發現那個老者的五禽拳已經到了入木三分的地步。
而且老者每一次的出拳或者出腳,都能帶動周圍的氣流。
“這不是靈氣!”
王峰第一時間否定了那是氣流的想法,這個老頭雖然五禽拳打的不錯,身手也算是矯健,但是看樣子胸腔内可能不正常,因爲他每一次的呼吸起伏都很大,盡管他努力控制着。
“内勁!”
接着王峰确定了,心裏默默想道,然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
他知道這個老頭也算是一種修行,但這樣的效果收效甚微,因爲這個老頭子走的是體修。
所謂體修,顧名思義就是通過煉體進行修行,這和氣修不一樣,氣修是借助靈氣,而體修要通過藥物淬體,外界風水雷電的沖擊,最後用體内的勁力打通身體内的各個穴脈。
王峰從古經書和《茅山道法》看過體修方面的介紹。
“體修修死人!”
意思是說體修所需要的時間太長,而且想要打通身體上的每個穴道,那簡直就比登天摘星辰一樣難,古代的環境好,人生下來身體上的穴道很多開着,所以體修很容易。
但現在是現代,在各種污染的環境下,人體内有一半微小的穴道阻塞着,所以很難實現通過體修達到突破。
想到這裏王峰搖了搖頭,然後輕輕的下了樹,打算離開這裏,轉身正要走,卻感覺到一股淩冽的目光掃向這裏。
“幹啥的,什麽人?”
一冷喝聲傳到了王峰的耳朵了,王峰詫異了一下,因爲他有點小看剛才那個保镖了,自己隐蔽的不錯了,周圍又是茂密的林木,而且他們距離也是有着五百米左右的距離,對方還能夠發現自己,這說明對方不簡單。
可以這樣說,這個保镖的反應能力以及洞察力的确了得,王峰能感覺到自己身後的那股冷意,知道現在自己不能走,一走反而被對方認爲是自己有意的。
慢慢的轉過身,卻是一愣,因爲他看到那個保镖手裏拿着一把短小的手*槍。
“有槍!”
看到對方明目張膽的拿着槍,王峰感覺那個老者的身份不簡單,在這個明令禁槍的國度,而且這這樣的場景下,隻有這一種可能了。
王峰雙手一露,然後向二人走去,同樣淡淡的笑着。
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子向這邊走來,精悍的保镖有點着急,把這個老者護在了身後。
“小汪,不要緊張,沒事的!”
老者走了一步,和自己的保镖站在一起,顯得很是輕松自在。
“首長,會有危險的!”
汪成的直覺告訴自己,那個突然出現的年輕小子不一般,而且對方對自己有一種壓迫感,所以他不得不小心。
“哈哈,無妨,你是不相信你的實力還是怎麽的,放輕松了,老夫什麽大風大浪沒有經過。”
老者一言一行,都帶着一股王者的風範,眼神更是竣竣有神,人不動卻好像掌控了周圍的一切。
“軍人!”
王峰看着那個身體挺拔的老者,猜到了一點。
而這位老者和叫汪成的保镖,看着王峰的身影,同時他們注意着王峰的步伐。
沉穩有力,自信無比,而且腳下無聲,雙腳踩在地面上,卻沒有留下一絲痕迹,在這個充滿樹葉以及沙石的小路上,走路竟然不帶聲,中山裝老者和汪成都有點驚訝。
“這小子是修者?”
老者嘀咕了一句,但随後搖了搖頭,他是見過修者的,而且見過修爲比較高深的修者,龍焱背後的哪位就是他的老朋友,所以對于修者他是知道一些的。
那個向自己走來的年輕人,身上氣息散而不聚,明顯不是,不過可以肯定,這個小子肯定練過,而且也肯定進過軍營。
汪成看着那特有的呼吸法,也是斷定這個小子可能是那個特戰隊裏面的,想道這裏他就放松了,但手上的手槍畢竟沒有放下來。
雖然他曾經也是龍焱裏面的兵王,但爲了保護首長,已經退出龍焱十幾年了,對于龍焱,汪成知道,那是精英中的精英,特種中的特種。
王峰面不改色,呼吸平穩,神情自然的走到了距離二人五十米的位置。
看到這個小子站在了自己五十米的位置,老者笑了笑。
“打擾了二位晨練,實在抱歉,小子給二位賠不是了!”
王峰很是灑脫的說道,同時對二人抱拳緻歉,他沒有說打拳,也是爲了防止對方心生不滿,雖然自己不怕這二人,但這老者可能是老軍人,對于老軍人他是很尊敬的。
而且他之所以道歉也是出于尊敬的原因,不然也不會這樣,遇到就是緣分嗎。
中山裝老者點了點頭,然後笑了笑。
“小子,你是什麽人,在這裏幹什麽呢?”
保镖兼秘書汪成語氣嚴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