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後續的事交給副手們,祁可和照臨返回涼水鎮。
與此同時,千荷海峽東頭,那個原本當作軍事前哨站的小鎮正在擴建,蓋更多的新房子和辦公樓,迎接新的雇員。
沒過三五天,祁可收到消息,面試很順利,不光招收了一批可以幹行政的雇員,還招收了一批船長大副普通水手等人才,等回到千荷國培訓之後,就可組建更多的遠洋号船隊。
至于在海上失蹤的那麽多船,前船東一家都沒有好奇打聽,新老闆實力強大,船隊都編到五号了,拖走的船肯定用别的方法先行帶走了呗。
美滋滋地盤算着遠洋商行終于有點框架的樣子了,那位鎢礦主饒老闆的信也到了祁可手上。
完全按照她的要求,饒老闆親筆寫了一封言辭懇切的緻歉信。
當天傍晚,這封信連同背後的真相和算計,就由有餘送去了東安府大營。
諸位将軍們看完告狀信,皆都大怒,連夜點兵,次日清早出發,找那位饒老闆好好聊聊。
一個都快出五福的宗室子敢耍這種花招,真以爲整個河陽州隻有他一個宗室子嗎?正經八百的郡王都沒出頭呢,一個鎮國都尉算什麽東西。
既然他那個礦不想要了,那就由柏家軍勉爲其難地收下好了。
柏家軍果然搶那個礦去了。
忻陽府又是一陣動蕩。
愚蠢的宗室子同樣是被當了刀,另有人借他的手幹這缺德事,但他畢竟是宗室身份,背後出主意的人也沒有任何損失,唯一倒黴的就是那個看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的礦主饒老闆,丢了礦,其他生意一落千丈,當妾的女兒被貶爲了奴婢,家裏成年兒子們分家自保,妻子受不了打擊一病不起,未及笄的女兒幼子們無人撫養照顧,奴仆更是偷竊主人家财物等遣散時一并帶走。
聽聞饒家要不行了,債主天天上門讨債,饒老闆整日焦頭爛額悔不當初,但硬撐着一口氣絕不賤價賣資産,而是先把家裏的值錢物件賣一部分還一點債,賣着賣着,就有債主提出要買那幾個嬌滴滴的女兒。
饒老闆不止這一個鎢礦,但這礦偏偏是吃他資金最多的一個,出産的礦石沒有人能好好利用,好多人都說他開了一個廢礦,要不是漕幫得知消息爲他牽線搭橋,去年就要被這礦拖死了。
沒想到續命大半年,還是不改原本的結局。
軍隊除了已開采的礦區,還将周邊山頭一起拿下,以确保整個礦脈在軍隊手中,花了不少時間做土地交易和過戶,等回過頭來聽說饒家都要賣女兒了還債了,出錢把那幾個兒子女兒一起買下,返程時托賈記船行送去了涼水鎮婦嬰堂,改名換姓後他們會開始新的生活。
軍隊得了礦山,可還是要人經營,漕幫自告奮勇,與軍隊簽了契約,獲得了開采和經營權,定了一個給祁老闆的固定比例,剩下的才是漕幫的營收。
沒有人知道這個漕幫也是祁可的馬甲,契約一簽,整條礦脈就是祁可的囊中之物了。
隻是礦山上礦工衆多,偷偷放礦山機械進去有點冒險,容易被人看到,暫且就先這麽用人力開采,以後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