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着聊着,祁可面前的畫面沒變,照臨收到一條最新消息。
“嗯?”見照臨突然沒聲了,祁可從光屏前擡眼。
“我們那位鎢礦商人不老實啊。”
“賣了我們大半年的礦現在不老實,他想幹啥?”
照臨沒說話,直接将那條消息展示在祁可的光屏中。
漕幫傳來的消息,那位做鎢礦生意的饒礦主,正打算停掉與祁可的生意,編了一個大買家給錢多要貨急的理由,實則根本沒這回事,真相是他月前把女兒嫁給了忻陽府一個宗室子爲妾,受女婿指使,特意停掉交易的。
“啧……”祁可不屑地皺皺鼻子,“怎麽想的,沒有我,他還有别的穩定買家?那個宗室子什麽來頭?”
照臨立刻換個新内容,就挨在上一條消息下面。
那位宗室子的曾祖父是郡王,一代一削,到他這就剩個鎮國都尉的榮譽頭銜,連京城都住不下去,父輩就遷來忻陽府了,靠着宗室子的身份籠着一些士子商人,到如今攢了一些家産。
他這皇家宗室的身份傳到兒子就正式結束,孫子就出福了,但是這身份在忻陽府還是好使的,都這年頭了,還能納礦産商人的女兒爲妾。
因爲之前涼水特刊揭露了忻陽府官商勾結的事,柏大将軍派人上門聊過後,看似是消停了,其實那幫人心裏仍然憋着一股火,現在找着機會來惡心人了,讓礦主停止賣礦,完全不顧人家停了生意後續生計怎麽辦,才納了人家的女兒爲妾,新鮮感過了就拿人當垃圾了。
“這饒礦主老年癡呆了?這種鬼話也敢聽?他就不怕生意一停,他的礦也不是他的了?”祁可氣得拍桌。
“說不定正是這用意呢,鎢礦除了我們别人用不來,我們采買量大,讓他們以爲有掐頸拿捏我們的機會了。”
“我們煤鐵的用量更大,他們怎麽不斷我們這個呢?”
“也許是因爲這些礦主人數多?這鎢礦主在目前确實是唯一。”
“呵,看這蠢貨幾時死。”祁可擡手删掉這兩條影響心情的消息,“我們現在囤了多少?”
“三分之一個标準集裝箱的鎢錠。”
“囤了這麽多?”想想現在采礦的方式,能有這麽多不算少了。
“沒這個量,也不會讓他們以爲能靠斷鎢來拿捏我們。”
“呵,讓他們斷,看誰先死。”
“千荷國也有鎢礦,不怕他掐。”
“不早說……”
“千荷國探明礦産地圖,你看了沒有?”
照臨半眯起眼睛戮戮祁可的腦袋,接着她的光屏上畫面一轉,換成個占滿了屏幕的地圖,五顔六色,标出來的都是金屬顔色和化學符号。
鎢的化學符号此時高亮顯示。
不止一處。
祁可瞬間口水嘀嗒:“哎呀!我好富有!”
“我們有是我們的事,别人整我們,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給漕幫回消息,找那位礦主要個暫停供貨的文書,他敢出,拿到這文書就給東安府送去,找柏大将軍告狀,告訴他鎢的重要性,沒這東西,就造不了機床用的刀頭,造不了槍械。那個宗室子會借刀殺人,我也會。”
“好,已做備忘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