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嚴,我們到湖邊了。”
“終于到了?”老嚴看了一眼大王的濕毛,“啊,它們身上的毛濕了。”
“等接到人後,你們打頭走,我們斷後。”
“這怎麽行?!”老闫當兵這麽多年,有過無數次同袍兄弟以命斷後的經曆,但從來沒有被女人如此保護過。
“你們帶着傷員,不行也得行。”祁可的決定不容反駁,“我天上有雕,地上有狼,謝家堡的追兵打不過我們,你們跑遠了,我才能放心地與他們周旋,盡量拖延他們的腳步,讓你們多跑一段路。”
“也好。”老嚴知道祁可說得在理,她本人戰力不俗,不必跟她争執這個,“這個人情我記下了,以後有機會再報。”
“好說。”祁可淺笑地點點頭,“你們出發後就按你們的速度走,我若是追得上就追,追不上那就福縣再見。”
“行。”老嚴緊抿着嘴角點了一下頭,“但我希望你們能盡量追上我們。”
“好。”
祁可客氣地說說,老嚴也客氣地聽聽,兩人都心知這種事情說不到的,隻能說是盡量吧。
大王輕聲地嗷嗚一聲,示意祁可跟它走。
狼群帶着他們直抵湖邊,就看到了等在水邊的另半群狼,和已經衣衫褴褛的女探子們。
這麽多天的躲躲藏藏和戰鬥,女探子們身上仍然穿着當初在青樓沾了一身血的衣服,到現在已是又髒又臭,衣服都破破爛爛,好在披着羊毛氈鬥篷,留着最後幾分體面。
“終于見到你們了。”
“辛苦了。”
雙方終于會合,長途急行軍的辛苦有了讓人高興的結果,老嚴他們心裏長松口氣,翻身下驢,任由祁可他們一群女子在湖邊說話,男人們則跟着狼群去看望同袍。
沒過一會兒,黑漆漆且密不透風的林子裏傳來了嗚咽的哭聲,那是喜極而泣的聲音。
留在水邊的祁可,則在照臨的輔佐下迅速地接收和分析情報,排兵布陣,準備解決正在包抄過來的謝家堡新一批追兵。
上次湖邊那一場打後,謝家堡知道追兵全軍覆沒,朝着這個方向又派了人來,就有這麽巧,祁可這邊剛剛會合,追兵離湖邊還差十裏。
山高林深,小雕的空中監視派不上用場,祁可摸了摸大王的腦袋,指向這一批追兵中指揮者所在的方向,将狼群放了出去。
“這是第四波追上來要交手的追兵了,他們如此糾纏不休,我要是不給點回禮,豈不是很沒禮貌。”祁可面無表情,不懷好意地說道。
“如何表達我們的禮貌?”照臨問道。
“那麽大個謝家堡,能存多少物資啊。”
外人看她運籌帷幄,她自己知道那些天爲了維穩和收納民衆消耗了多少物資,急需來點橫财補充補充。
謝家堡是個好目标。
“按照繪制的謝家堡透視圖,他們的庫房面積相當大,幹一票,我們之前的花費都能掙回來。”照臨一闆一眼地說道。
“嗯,好幾年沒幹過了,手都生了,這吃飯的手藝丢了可不行。”
“正好要過年了。”
“嘿嘿,對,今年過個肥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