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祁可仰起臉,聞了聞風中的香氣,坐着等吃。
沒一會兒,老嚴的手下送過來拂幹淨了幹泥,多墊了幾層幹淨葉子防燙手的兩隻叫花雞。
很快,那兩隻雞在照臨手中拆了肉去了骨,看上去每個人都分到了幾塊肉,實則就是祁可嘗了兩塊雞肉,再把剩下的肉用洗幹淨的小鍋裝好收進了納戒裏,包雞用的葉子扔進火堆裏燒了,不留氣味吸引夜行動物。
那拆出來的雞骨頭也沒扔,同樣用另兩個小鍋裝好,倒入清水,放在火上慢慢先煮一會兒,做一下半加工,等明天一早吃個雞湯味的蔬菜濃湯。
他們一群人熱鬧分肉,隔着一段距離的商隊和旅人聞着烤肉香,饞得直咽口水,偏生這會兒他們也都吃完幹糧了,隻能是喝着水生熬。
老嚴也是嘗了兩塊肉就去水邊洗手,回來後借了祁可一個火堆,拿出炭筆和紙給千戶所寫信,講述今天的行程和遇到的事。
如今他們靠小雕送信,就不用像以前傳小紙條那樣惜字如金,可以多寫些内容,甚至說了大山幫劫道的事。
殺幾個幫衆喽啰不會讓舒千戶大呼魯莽,更何況一個活口都沒留下,原本跑掉的兩個被狼給幹掉了,同行的商隊和旅人爲了自己安全也肯定保密,大山幫如何暴跳如雷也找不到報仇的對象,但這樣一個爲禍不知多久的幫派肯定不甘失利,若是返程時還有緣遇上那就再說。
祁可看着老嚴寫完封入信封,将信揣入懷中,從火堆裏抽了一根棒子當火把,喊上照臨陪她,兩人向野地深處走去,旁人隻能看到一點微弱的火光在夜色中慢慢移動。
知道的人是知道她倆去召喚小雕,不知道的隻當是女人們結伴去方便。
小雕帶着信飛向福縣千戶所,同時祁可将吃飽的狼群從千荷境放出來,讓它們自由活動,兼顧一下守夜,驅趕聞着味兒來的夜行動物。
在外這麽多天,守夜的重擔實則是人和狼一半一半,隊伍這邊每天照常排人守夜,尤其是跟生人分享同一塊宿營地的時候,沒人守夜那不是很奇怪,祁可自己爲了接應半夜送來的驢子和騾子也守過夜,但不守夜的人隻管放心呼呼大睡。
今晚上也是一如往常地過了,次日天亮,用過早飯後,旅人先出發,之後出發的祁可老嚴這二十多個人騎着毛驢很快就超過了前面的人,開始了今天趕路的行程。
附近的深山老林裏,大山幫的幫主不見昨天的人回來送錢,另派了手下下山去看看,不到中午,就在那手下臉色難看地沖回來,說攤子被砸了,所有人的屍體扔在野地裏,死狀極慘,有個兄弟甚至被完整地砍了腦袋。
幫主大山震怒,跺腳咆哮,要手下人找出兇手,爲兄弟們報仇。
不知昨天幾時發生的事,過了一夜,兇手走到哪去了不好說,要尋人報仇并不容易,他們這買賣做了一年多了,一直順順利利的,現在無緣無故被人砸了,幫主大山在派出大量手下尋人之際,他也在思索是不是周圍那些個有恩怨的山寨幫派幹的,給自己添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