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道的看到這一大群人靠近笑得更加開懷。
商隊衆人皺了皺眉,貨主更是攥緊了藏在衣衫下面的錢袋子。
旅人和山民更加的面如死灰,這麽多驢子!要加錢!
待湊近了,祁可和照臨不動,其他女探子們先下驢,把堵成人牆的旅人和山民往後面推搡,讓開巨木前的一小塊位置。
接着男人們下來,鬥篷也不摘,就這麽順着開出來的口子,老嚴帶着手下大步走過去。
劫道的一夥漢子看慣了衣裳五顔六色各種繡花的部族土人,沒有太在意,隻以爲這夥男人上前是要掏錢,又蠢又得意地用本地土話喊了一個數字。
這跟先前他們要收的數不一樣,看到驢子後果然是加了價。
然後,這個又蠢又得意的表情,就成了這男人在這世上的最後一個表情。
老嚴在他說完話後就縱身一躍,落在巨木上擡手揮刀,接着這人好大一顆腦袋就飛了天,脖頸中噴湧的血液直沖天際。
本來巨木是可以安全隔開兩個人的,奈何老嚴一身軍中功夫,動起手來又快又狠,直接送人歸西。
死了第一個,其他同夥就慌了神,有一兩個站得遠的人見事不妙當先逃跑,有的純粹是湊人數的小弟爲表勇武拔刀亂揮,少數兩三個勇猛的身手上倒是有些招式,嗚哇喊着就砍過來。
老嚴開了頭,跳下巨木給手下讓路,自己站在原地不動隻防守。
手下們接二連三地跳過巨木,一部分人沖向那些亂揮刀的湊數小弟,一部分對上那幾個勇猛大漢,走不了三招就一起砍死了。
那湊人數聽使喚賣力氣的小弟們就更不用說了,連花架子都擺不起來,一邊倒地被殺個精光。
最後一清點,隻有一開始拔腿就跑的那一兩個人逃掉了。
逃了就逃了,老嚴也懶得追,将滿地屍體一起扔進野地裏,再合力把巨木搬開挪到道邊,将整條路完全的空出來。
讨價還價吵了不知多久的商隊和旅人山民完全看傻掉了,都知道生活在深山老林裏的土司部族特别擅戰,可那以前都是聽說,今天是親眼所見,把一夥劫道的路霸全殺了。
“哎呀,你們闖禍了!”組織了這趟商隊的貨主氣惱地連連跺腳,“他們是本地大山幫的,幫主就叫大山,長得巨塔一樣,要不然你們以爲我爲什麽要在這裏磨嘴皮子!”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祁可和照臨帶着手下騎驢上前,其中一名手下用一種生硬的本地方言腔調說道,“搶我們的錢就是要我們的命,要我們的命,我們就要先下手爲強,天經地義。不服,憋着。”
理直氣壯的一番話,讓這貨主即将噴發的滿腔怒火重新哽回了肚中。
“你們擅戰不懼,可跑掉的人回去報信,大山幫就要拿我們這些尋常旅人出氣,我還不能說話了?!”貨主緩了兩下,仍然跳腳。
“再吵,殺了。”手下以生硬的腔調表示自己的不耐煩,讓一個語言不通的土人說太多話,真是難爲人。
貨主氣得額角冒爆青筋,再三吐氣,又有身邊手下的勸解和拉架,忍無可忍,終究還是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