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營裏,當發現丢了很多女人孩子以後,自然是亂套了,買家找賣家要人,賣家說人丢了關他們屁事,于是一整天下來,不停地發生男人間的打架鬥毆,打得上頭時掄石頭砸的都有。
這種打架女仆們從不阻止,隻圍觀,看到要鬧人命了才會對優勢方抽一鞭子,那一鞭子就打得人皮開肉綻。
也有聰明人懷疑是流民營和祁莊聯手搞鬼,但又不敢去挑戰祁莊女仆的戰力,于是盯上了别人家的婦孺,想把她們弄走彌補自己的損失,以爲少幾個人不會有人注意到。
也就他們自己這麽以爲了。
電子眼下無所遁形,整個流民營随時随地人臉驗證和定位,任何一個女人孩子突遭意外的全過程都被記錄下來,不等把捆起手腳堵上嘴的婦孺藏起來,祁莊女仆的箭就到了面前。
罪行揭露,收繳全部财産充作罰金和受害者的賠償金,幹事的人則送出流民營轉交給軍隊。
苦役營歡迎你。
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都集中在等待返鄉的流民營中,都是男人主導,就算有女人跳出來背後也都有男人的影子,看得手後的利益分配就知道了。
當然,祁莊強勢幹預後,什麽利益都沒有了,參與者不論男女都送苦役營。
他們鬧得兇,祁莊女仆錘得重,不服氣的隻管來試,肉體凡胎跟她們比力氣那是找死。
這麽惡整了三五天,各個流民營漸漸恢複秩序,老實人早已繼續幹活,走之前能掙一天的報酬是一天。
不老實的,都被錘乖了。
漳縣派來接人的官吏和衙役們恰在此時到了縣境上。
祁莊做事風格,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用這些拿着戶籍名冊來的官吏清點人口,就反倒先從軍隊手中拿到一箱花名冊,返鄉百姓的戶籍地址和現存家庭人口,事無巨細記在上面,點名領人編排隊伍就行了。
沒在名冊上的自然是原地留下了。
漳縣官吏們還以爲這麽詳細的花名冊是柏家軍做的,言語中多有感謝。
軍隊笑眯眯地應了。
有了花名冊,帶人返鄉的進度轉眼就加快了很多,隊伍就按戶籍地排,但不是擠在同一天出發,而是一天天輪着來。
大虎哥帶領的那支龐大隊伍早已按他們各自的原籍分散開,按同樣的方式,聽到點名就拿着行李與同營的人排隊前往縣境。
到縣境前再點一次名,确認每個人都在,接着士兵們移開拒馬,目送流民們踏上返鄉的旅程。
随着流民人數的日漸減少,縣境上的士兵們心頭也一天天地輕松起來,這些天确實辛苦了。
同樣想歡呼的還有縣境邊上的各個田莊,流民們一撤走他們就想慶祝但是不敢,現在是真的可以了,鞭炮都不知道放了多少,硝煙味長久不散。
流民走了一半多後,柏福港向周邊一鎮二村公告消息,召集佃農。
這些召集來的佃農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佃農,幹活拿錢,不享有任何村民利益。
一個就是轉軍籍,成爲軍戶村的村民,分宅基地和二畝口糧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