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可的副手們不光在鎮上搬桑田蠶房和工坊,還前往裘家索要宋筠的嫁妝清單,搬她的私人物品。
裘家人自然不讓,這要是搬走了,不就說明宋筠和孩子徹底與裘家斷交,日後都不會回來了,在外人眼裏就是裘家人逼走了宋筠和孩子。
哪有污水往自家人頭上潑的,自然是堅決不肯。
鎮上百姓看到,紛紛猜測這又是怎麽了,然後就聽到了祁老闆的人放出的新消息,詳述了兩個孩子的身體情況,跟同齡人相比的巨大差異,趁着寡媳在外面支撐家業,爺奶叔叔卻在家裏虐待病逝長子僅有的香火。
明明生在富裕人家,身高體重卻像貧苦人家的孩子,讀書也吃力,學首新詩要背一天才能背下來,小孩們追追打打愛玩鬧的遊戲這兩個小孩動一動就喘得厲害,體質弱成這樣,有點傷風咳嗽發個高熱就要夭折。
幸虧母親宋筠行事果斷,将孩子帶去涼水鎮,吃藥食補雙管齊下,可是裘家人又不肯支付醫藥夥食和生活費,宋筠一個死了丈夫的寡婦,爲了救孩子,她除了賣嫁妝她還能怎麽辦。
副手們聲稱隻是來替宋筠拿些大人小孩的衣物,順便取走嫁妝清單對比一下,免得到時候東西都打包了,裘家人又跳出來說搬了裘家的東西。
但裘家人連大門都不讓他們進,那就要說道說道,請老少街坊一起評評理了。
看熱鬧的老少街坊果然被說動了,對裘家就不再是議論和調侃,而是真的破口大罵,行事有違天理倫常,他們家兩兒子和新出生的孫子還想走讀書仕途的話,這可都是污點。
有好事者還找上宋家的門,問他們做娘家的不給姑奶奶出頭嗎?
明知自己是被架上了火,宋家也隻得出這個頭,不然宋家其他的出嫁女兒和在室女兒的婚事都不會好,會留給外人一個娘家不會撐腰宋家女兒們好欺負的印象。
對男丁娶妻以及家族生意也是不利的,娘家不撐腰不就說明男丁軟弱嘛,軟弱的男人怎麽撐得起門楣、怎麽能維持家業、經營好生意。
宋筠的父親拍開了裘家的大門,他手上也有一份自己女兒出嫁時留存的嫁妝清單,憑這清單,将宋筠的嫁妝和私财全部搬走了。
被街坊言論折磨得日夜難安的裘家人,陰沉着臉色,看宋家人搬走宋筠的東西,再笨的人腦子也轉過彎來了。
宋筠必是勾搭上了祁可,得了她撐腰才敢如此大膽。
副手們拿着嫁妝清單,非常認真地把實物做了一番對比,還盤了賬,把盈餘和債務理了一個清單,順便還揪出了幾隻偷吃的碩鼠,更尴尬的是,其中有兩隻碩鼠還是裘家的人,當初打着加派人手好好經營的幌子,幾年下來不知道從兒媳嫁妝上吃了多少血。
看熱鬧的老少街坊們已經目瞪口呆。
副手們給了碩鼠兩個選擇,要麽吐出偷吃的,要麽扭送寶泉縣官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