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鎮上和村裏天天都有雜耍戲看,鎮民和村民互相來往比較頻繁,四柳村的這點小事就通過他們的嘴傳遍了一鎮五村,來報名的少女越來越多,路遠來不了四柳村的人就去鎮上找祁可的店鋪,在那裏報名也是一樣的。
與此同時縣裏的女人們也動了起來,祁可故意放出的風聲,讓這些缺錢的女人們動心不已,一開始的初衷是幫助生活艱難的寡婦減輕一點生活重擔,可最終變成了寡婦們拖兒帶女一起報名。
有成年兒子的就讓兒子守家;沒有成年兒子但有房産的就把自家住宅托付給婦嬰堂,報名的同時就急切地将家裏鑰匙和地契房契一并交上了;最慘的是與公婆住一起名下沒财産的年輕寡婦,扣住年幼的孫子孫女,将寡婦和年長的孫女趕去報名,有孩子釣着,不怕她們領了工錢後不寄錢回家。
那些家庭完整的婦女們,有的帶着女兒一起順利報上了名,有的則在公婆和丈夫的阻撓下隻能把女兒送走,自己不得不留在家裏。
各家有各家的情況,外人也不好多說什麽,反正機會給出來了,抓住了就能走,日後就看個人造化,工場裏掙錢也不輕松,但幹多少活得多少錢,多勞多得,按勞分配,總好過待在家裏不知道上哪找錢生活。
熱熱鬧鬧地過完了元宵,來村裏接人的船捎來了耕牛,村民們利索地開始準備春耕,兩千畝地種了冬小麥,但另外還有上千畝地等着耕作,其中包括了種暖房菜的一部分地,這些地都要收拾出來,三分之二種春大豆,剩下的種點春夏蔬菜。
這一個冬天在不計代價的保暖下,放在村裏的耕牛都平安過冬,養得筋肉發達極其壯實,再加上特意送來的這批牛,上千畝的地十來天的時間施完肥後耕翻入土,但氣溫不穩定,播種還要再等等。
早就盯上這群耕牛的三柳村和五柳村的村長們非常及時地冒了出來,來意隻有一個,借牛。
當然不白借,按規矩來,誰家借牛就要管牛的食水,而且不能把牛累瘦了,爲了避免紛争,出借前要量牛的腰圍。
兩個村長出面,自然就是以村子的名義借牛,那麽全村湊錢管牛的食水和照料,怎麽借走的,怎麽原樣還回來。
農人視牛如命,不敢在這時候耍花招,年年種地年年要借牛,敢耍心眼子,春天牛主人認了倒黴,秋天想再借可就借不到了。
祁可沒管這事,隻說可以借牛,至于借牛的代價是老村長談成的,他更清楚行價,收的銀錢入公賬。
男人們開始春耕備耕,三柳村和五柳村的女人們則背着行李到四柳村集合,光是這三個村,這一趟出發的人數就有二百八十多人。
大柳村二柳村和鎮上的人提前一天從陸路走,到縣裏乘船,主要就是爲了避免他們所乘的船隊在縣裏堵了祁可船隊的路,所以是分了兩批走,到了寬闊的水道再彙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