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田莊在防守和防禦上的一個天然弱點,難以建圍牆将整片土地連同大屋都包起來,祁可在四柳村的莊子圍得那麽嚴實是因爲前主人是鹽商的緣故,鹽商有錢不惜成本可以這麽建,換個人都舍不得把錢這麽花。
幾百上千畝的土地這麽圍一圈得多少錢啊,誰吃飽撐的跟鹽商比财大氣粗啊,是不?
這樣的漏洞,成年人鑽不了,她們每天幹完活是要到監工的女仆那裏交差的,沒法找空子開溜,否則活幹不完又沒有生病受傷這等正當理由,很快會被發現異常。
孩子卻是無人設防,包括女仆們也沒有對孩子設置防禦線,加上田莊管理松散,自己帶來的孩子自己管,孤兒才由女仆照管,因此,偌大的土地上偷偷溜跑個把小孩跟外面的男人聯系上,就成了輕而易舉的事兒。
女人們花了半個月摸清了莊子裏的情況,孩子當信使一五一十地跟外面說了,約好了日子行動。
等攻擊開始的時候,地裏幹活的女工們倉皇逃跑時,這幾個女人早已扔了工具順着打探好的小路直奔倉房,被看守這裏的女仆直接拿下,同時,帶領隊伍的領導者也沖了過來,然後,在這幾個被俘奸細的尖叫聲中,被女仆們一巴掌擰斷脖子、拍碎腦殼。
她們願意幹這一場的動機,從一開始就是爲了打砸搶掠,過了半個月的安生日子,好吃好喝的,不但沒打消她們的念頭,還越發讓她們憤怒起來。
大地主有錢有糧養得起這麽多人,流民卻在外面忍饑挨餓,憑什麽?
都是女人,憑什麽她有錢有勢,自己卻這麽可憐?!
仇富、羨慕嫉妒恨、升米恩鬥米仇,種種複雜情緒糾葛在一起,滋生了貪念和妄想,想着等大哥帶人來了,把這個田莊占了當他們的窩點,錢糧自己得,女人孩子玩膩了就殺了吃肉,然後再用同樣的辦法混進那個祁老闆另一個田莊,再來一遍。
這種情緒本催眠放大,一個二個咆哮着訴說她們的不公,真就好像全天下都欠了她們的。
女仆們自然不會被她們這種情緒左右,口供掏完,結果傳給照臨,奸細們再次分開,主要是将孩子們抱走,在這場陰謀中,孩子是被利用的工具,還有教育挽救的機會,那六個成年女子就算了,她們賣身爲死契,奴仆賣主引賊入室,按朝廷律法是砍頭的罪。
祁可拿到口供,看完後半晌無語。
“真有種,她們這境地又不是我害的,是朝廷沒拿她們當人,沒本事找正主報仇就以爲我好欺負?”
“一樣米養百樣人,我們收的人越來越多,有這種想法的人按比例必定存在,沒什麽大不了的,跳出來就打死,不跟她們生氣。”
“也對,這第一個跳出來了,我就有案例下令各田莊警戒,有任何風吹草動先揪出來打死拉倒,以後再收新人的時候當面先過一遍,有不懷好意的安排到别的住處,能順藤摸瓜就摸一摸,用不上的就讓她們消失,不留隐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