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收下銀子心中又安定了幾分,他已經可以确定祁可對這塊地勢在必得沒有好大耐心跟那幫人拖延下去,才特意來打聲招呼,沒準兒已經在千戶所也是這一套說辭。
“地主清理自家土地上的垃圾,外人能說什麽呢,垃圾難道不該清嗎?誰要是說不該,就把垃圾扔誰家去。”
女仆回了個心領神會的笑臉,告辭離去。
照臨接收到女仆返程的消息,再回千荷境轉告祁可。
“這下我們就好師出有名了。”祁可正好中途休息,喝着專門給她配的運動飲料歇一歇汗,“我們真是運氣好,那塊地居然到現在都是無主的,鄒齊生居然沒有把地搞到手,不怕中途出岔子造成損失嗎?”
“就像現在這種情況嗎?”照臨含笑道。
“哈哈哈哈~”祁可拍腿大笑,“這下他們損失大了。”
“行爲代表着心中想法,他們強占了一塊地偷偷摸摸地種鴨毛草,卻又不把土地落到自己名下,行爲很矛盾。”照臨就是有意引導祁可多思多想。
“有詐。”祁可一手端杯一手提着裝飲料的涼水壺正要再續一杯,聞言頓了一下手才再續好杯,将涼水壺放回一旁的小桌上,“鴨毛草還有我們未知的特殊情況,加到今晚的問題中。”
“好。”
去衙門的女仆順利回來,将契書交給千荷境的副管家收好,事情若成,祁可名下又會多出三千多畝土地,這種離海太近難有産出的無人野地單畝的價格極低,總價不到七百兩銀子就能拿下,定金就付了三百兩,窮家富路,出門辦事多帶錢總是沒錯的,看這不就用上了。
當晚,藏在三湖縣外野地裏的副手們再度趁着夜色潛入縣内鄒宅,熟門熟路地摸進鄒齊生夫婦和兒子兒媳的卧房,接着昨天沒掏完的秘密繼續掏,并加入關于鴨毛草的新問題。
一晚上下來,收獲頗豐,鄒家人确實在長期的實踐是知道鴨毛草使用過度後緻人上瘾難以戒除,而他們從黑賬走的大量鴨毛草是以藥材商的身份走的貨,但是買家也都是深知這一點才來的,所以賣方和買方都對鴨毛草的特性心知肚明然後故意爲之。
買家拿到鴨毛草後或許會用一部分當止痛藥用,但更多時候還是放任用量,中樞興奮麻痹鎮痛,足以讓嘗試過的人爲之瘋狂,所以購買量見漲,鄒家人爲了更多的利潤也就瘋狂地搞地種鴨毛草。
問出了前因,但黑賬的内容卻沒能一晚上問完,暗号對應的人和事太多了,副手們雖然是從最新的一本開始問,拿到了目前交易對象的名單和交易地址,以往的曆史記錄也不想放過,不挖個徹底對不起祁可的強迫症。
因爲說了整夜的話,清晨鄒齊生一家人從睡夢中醒來時,覺得口幹舌燥嗓子眼冒煙,沒來得及穿衣下床就先喊下人端水潤喉,噸噸噸灌下一茶壺才舒服過來。
副手們詢問口供呢,自然不會給他們喝水,連續說了幾個時辰,到後面這幾個人嘴角都冒白沫,才在催眠中再次睡去,醒來時口渴得發瘋很正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