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泸西村不在涼水鎮的土地上,不然我能撕了他們的嘴,什麽事都往外說,不得瑟能死?”祁可雖然不追究但不影響她生會兒氣,畢竟她是很看重隐私和安全的人,尤其現成亂局顯現,更要注意自身安全,瞎得瑟的後果不光給他們自家惹事,還可能牽連祁莊。
“這村裏連個踢雞毛踺子的孩子都看不到,走路穩當了就要下地幹活,人總要一點娛樂,沒别的玩可不就都磨練嘴皮子去了。”照臨淡定勸道,“亂世當道,從佃農變成了收入穩定的長工,是個人都喜歡顯擺炫耀,别生這個閑氣,不值得。”
“去警告他們一下,什麽都敢往外說,真不怕給自家招賊,萬一惹來了大膽的賊人盯上祁莊,我會把他們送官,拿他們家唯一的宅基地做賠償,叫他們無家可歸。”
“好的。”
祁可的警告立竿見影,那兩家長工想起來自己這兩天跟外人說過什麽話,一下子都變了臉色吓得不輕,但話都說出口了,全村都知道他們兩家現在過上好日子了,沉重的糧稅不用交了,每月工錢不光夠全家開支還能有節餘,賊人不偷他們家偷誰家,難道去找那高牆大屋的地主家嗎?
越想越後悔的兩家人現在隻能祈禱村裏人沒有把話往外村亂傳,幹活時也更謹慎了,村民來聊家長裏短可以聊,但要再聊他們家收入的話題就不聊了。
見着兩家人變臉,村民可就不高興了,難得有個新鮮事,怎麽就不能說說了。
這個時候,祁莊通過姜村長的嘴警告全村,自己村裏的變化不要對外村人講,不然引來的賊人可不會隻偷一兩家就罷休,全村都得遭殃,到時候村裏章金姜祁四家大地主可不會善罷甘休。
連坐這個威脅也是立竿見影,尤其村民還想起來被驅逐的馬家人,現在世道不好,讨飯都難讨,天知道是不是全家死外頭了,這樣一想,村民們害怕自家倒黴,也就不再議論長工能掙多少工錢一年能攢下多少錢的話題,轉而議論祁莊的人居然不搞秋播,真不愧是大地主不缺糧食。
至于村民是不是真的及時閉嘴沒有把新變化對外村人說,那就天知道了。
祁可隐在幕後把泸西村收拾一番後,正準備回涼水鎮,就看到衙門派下來收稅的衙役到村裏了,圍觀了一次官家催稅的場面和手段,交不夠的,衙役手上的棍子當場就打下來,現場一片鬼哭狼嚎。
章金姜三家大姓地主也得交稅,唯有祁莊與衆不同,糧食全部入庫,大門一關,外面雞飛狗跳都不影響祁可揉着大王和大花花一起吃冰激淩。
看到現場少了一個地主家的人,有村民不服,嚷嚷起來,“爲什麽祁莊不交稅,那是個幾百畝地的大地主。”
衙役一聽祁莊兩字眼白都翻到天上去了,祁可的大名在衙門可謂是兇名赫赫,惹誰都别惹祁可,她發起狠來敢對縣尊破口大罵,自身武力還強,也就還受點軍籍的約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