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了買鹽的标準,回到千戶所後祁可連夜寫好契約書的草稿,隔日再跟沈大海商談,對各項細節來回扯皮,又談了兩天才雙方滿意簽字立約,一式三份,除了祁可與沈大海,還有糧草官的簽名畫押,舒英加了印,然後祁可和糧草官各留一份契約,剩下一份帶回去交給柏擎。
這樣一弄,紡織工場買鹽染布這事從簽完字後就不是祁可私人的事,而是東臨縣和福縣兩個千戶所之間的交易,柏擎不簽字但他監督執行,出任何岔子由他追責。
鹽場有現成的雜鹽,簽字後正好可以帶幾船鹽回去,鹽場的船丁将鹽交接給賈記船行,祁可收到收貨完畢的消息後收拾好行李向舒英和糧草官等人告辭,一臉快快樂樂地準備返程。
舒英巴不得她早點走,沒有絲毫挽留一下的客套意思,營裏的探子幾天前就發現有形迹可疑的外人在窺探什麽,稍稍摸底打探知道是陳家人,那必是沖着祁可來的,想要盯住她的行蹤,人多留一天都是危險,早走早好。
送行的還是沈大海,親眼看着祁可一行人連同狼和戰利品的馬匹都上了船,順順利利地出發了,他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内心裏預祝祁可一路平安,轉身回去複命。
賈記船行這次組了個船隊,打頭的船載着祁可,後面三船拉的都是染布的雜鹽,看着就是很有實力的樣子。
船隊緩緩駛離碼頭,離岸越來越遠,與水道中其他船隻也有了一定的安全距離,老老實實坐在艙房内的祁可張開千荷境,帶着狼和馬匹一起進去了,漫長又枯燥的返程旅途她就不坐在船裏親身體驗了,歸途中可能發生的危險自有照臨在外面應對。
現如今世道不好,水路不比陸路安全多少,本地人都會迷路的水網中,遍布勢力有大有小的水寨,時不時就會成群結隊地到幹流上打劫過往船隻,成了爲禍一方的水匪水霸。
先前來福縣時沒遇到危險不是沒被打量過,而是因爲當時她們人少船輕吃水淺,一看就是船上沒财貨,不值得費勁幹一票,回程時四艘船組的船隊,就是另一回事了,要是不惹來幾個眼紅的那才奇怪。
不管有沒有陳夫人的暗中布置,照臨本就針對水匪水霸做了幾個應對的計劃,祁可隻需好好呆在千荷境照顧好自己的安全,其餘的有照臨。
出發的第一個夜晚平平安安,天亮後出了福縣縣城所屬的水域來到了沿岸密布大小村鎮的水道,但還在福縣境内,得再走兩到三天才到鄰縣水域,沿途危險也就從此開始,水網密布便于躲藏,加之通信和交通不便出事後難以及時報官,所以水匪水霸也就特别猖獗,根本不怕官府的打擊。
祁可吃過早飯後,從靈境出來到船上四處看看,欣賞一下沿途景緻回村裏後也是個聊天的談資。
欣賞着涼爽晨風中的風景,消消食後,祁可跟平時一樣,回靈境習武練功,她學的第一個拳法每個動作都已經記熟能連貫地練起來,現在在練腿法,六個拳法腿法她得都學了才能看出來她到底擅長或者偏好什麽武功路數,日後就好有針對性的加強訓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