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互相試探打聽一番後,大兵們了解到足夠的情況,帶着采買的東西速速回營。
因爲祁可一直沒露面,衙門始終沒抓到人,也就沒有派人去千戶所,但因有士兵們的報信,在中午之前,福縣千戶所六品千戶舒英還是完全知道了這件事。
“嘶~這姑娘膽夠肥的啊!”在正堂處理上午最後一點的公務的舒英忍不住地微微吸了口涼氣,“尚不知道對方身份就敢把人打成重傷?”
“她面對一船的海盜,戰果死一半傷一半,就這戰力,打傷陳家少爺算什麽,沒當場殺人都屬她手下留情。”舒英的副手在一旁一邊整理手中案卷一邊輕松地笑道。
“诶,這倒是。”
舒英和他的副手很沒良心地哈哈大笑,海盜兩次來襲,事後柏家軍内部全軍通報戰況戰績論功行賞,時隔這麽久,單說祁可這個名字得讓人想半天,但一提她的軍功立馬就能讓人想起來她是誰,絕對的印象深刻,陳景蘊不認識祁可不知她的厲害,隻管自己的貪念,那就後果自負咯。
“陳家養出這種子孫,從小到大沒少惹是生非,别人礙于他們家有錢有勢有苦自己咽,現在終于輪到自己吃苦受罪,哼,咎由自取。”笑過之後,想起陳家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舒英又冷哼一聲,“如果他們找上門要說法,我們肯定袒護自己人。”
“如果陳家人夠聰明,就該明白這事最好到此爲止,他們家再有錢又如何,碰到不要命的,一家人的性命都不夠丢的。”
“那個陳景蘊聽說是他們嫡支這一輩唯一的男丁,要繼承家業的,現在被傷成這樣,要他們家裏主動息事甯人?诶嘿,誰咽得下這口氣?看着吧,肯定得鬧,我猜現在他們左右爲難在想要不要派人來探探我們的口風,搞清楚祁可與我們的關系,再看下一步。”
“搞清楚了又如何?祁可與我們沒關系他們就随意處置?”
“那可不?正大光明地把人拿進牢裏,之後人是死是活不就任由他們說了算?”
“膽小又可笑,當面打不過,玩這小手段。”
“有錢人嘛,又是多年地頭蛇,金錢權力讓人自大。”
“啧,幸好祁可是自己人。”副手搖頭歎息,爲陳家人掬了一滴同情淚。
“那是~”舒英輪廓硬朗的大方臉上笑靥如花。
思前想後,以防萬一,舒英沒耐心坐等衙門聯系自己,派親兵換上便衣打扮成趕車的車夫,進城去祁可住的客棧找她,征求她的意見是否願意住到千戶所去,現在城中暗潮洶湧,萬一出點事,千戶所在城外,援救不及時。
這大中午的,祁可自然是從千荷境出來與照臨在一塊兒,早上衙役來堵人時她也趕巧修煉完畢出來,衙役還沒進院門她就帶着照臨和女仆又躲回了靈境,看着他們白跑一趟罵罵咧咧地走了。
扮作車夫的親兵來到客棧後門,隻說是祁可提前包的車現在來接人,店小二解釋祁可從昨晚起就沒在客棧也沒用,一方說人不在一方說明明約好了這時間接人,争執之下旁人喊來了掌櫃,掌櫃不愧是掌櫃,看出這車夫恐怕不尋常,沒再攔着,而是客氣地讓小二帶路,引車夫去看看是不是沒人,省得吵嚷起來影響其他住客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