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爺,晨叔,我給你們交個底,讀書的日常開支這已經是降到底線了,若這樣都還有人家對讀書這事愛理不理,自己不讀也不給家裏孩子讀,那我醜話放在這裏,這樣的人家我是要敬而遠之的。”
“理當如此,讀書上進,不求上進的人家我們都要敬而遠之。”
“但村裏面情況你也是知道的,馬上春播了,上課時間怎麽安排?像外面那些學堂一上就是一整天嗎?”
“不上整天,半個白天就行,上午或者下午,這個村裏可以自己讨論,現在學堂隻有一個老師,就算學生勤奮老師也受不了天天從早到晚的講課,嗓子要廢掉的。上課安排的話,平時隻有節日放假,然後就是農忙時節放半個月的農忙假,像這春播雙搶秋收,田裏需要人,學堂自然不上課。”
現在學堂的水平隻相當于掃盲班和小學三年級以下,老師隻教識字和算術,天天上半天課就夠了,剩下半天蹲家裏寫作業吧。
因爲沒有寒暑假的概念,外面的私塾也是從年初上課到年末隻在過年放大假,祁可這放假辦法好歹還考慮到了村子的現實情況,老九爺和呂晨沒什麽好反對的,一緻好評。
至于哪天正式上課,就看有多少人報名,這就由兩位村長負責了,随時按新情況調整,都是第一次辦學,誰都沒經驗,慢慢摸索呗。
兩位村長得到确切消息,飲飽了茶水安心地回去了,然後經他們的口,将學堂的消息在村裏傳播開來。
祁可在這裏就不露面了,她的養兔手冊增添的新内容終于寫到了尾聲,她甯可守在莊子裏改文章也不想跟村民閑話家常,實在是沒話聊,跟兩位村長還能就公事聊一聊,跟别的村民就真不知道能聊什麽,她對别人家的家長裏短不感興趣,不想知道誰家夫妻不和婆媳吵架妯娌相妒兄弟争産,但村裏人閑來無事不就是東家長西家短,與其尬聊,還不如不參與。
村長們散了消息出去,村民們這幾天有了新的話題,都在聊自家打算給幾個孩子報名讀書,本村人免費讀書,筆墨紙的開支也不貴,這有很大的吸引力,也就有不少人都說祁可辦了好事。
過了三四天,祁可拿到了老九爺派家裏孩子送來的報名名單,一眼望去全是男孩名,女孩隻有零星幾個,還都是兩位村長家的。
祁可把名單收好,派女仆去山上孤兒院接老師和六歲以上的男孩女孩下山。
婦嬰堂收買了從嬰兒到少男少女不同年齡的孩子,他們不能整個童年都在山上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爲了更好的重新融入社會,祁可早就決定等學堂辦起來就讓符合年齡的孩子們下山,平時和老師一起吃住在莊子裏。
山上的大人小孩收拾行李花了兩天時間,這期間學堂那邊順利驗收,工頭帶着手下匠人繼續忙活診所的改建,祁可看着村後面供人過河的簡易步橋,趁着工匠們在這裏,幹脆把去年就說要建但一起拖延下來的廊橋建起來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