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也不急,起碼等了半盞茶的時間,他們家大肚子的孫媳婦才撐着腰扶牆走出來。
“軍爺,什麽事呀?啊!哪來的豹子?!”年輕媳婦看到外面除了有狼,還多了一隻豹子,吓得腿直打哆嗦,差點暈過去,說話的聲音抖得不行。
聽見外面驚慌的尖叫,院裏的祖孫三個更是連臉都不露,隻讓年輕媳婦一個人在外面支應一切。
“豹子你别管,我們這趟過來是說你婆婆的事。”帶隊的小伍長走上前來說道。
“我、我婆婆有什麽事呀?”年輕媳婦看着那油光水滑的狼和豹子着實害怕,低垂着眼簾,隻望着腳前的那一塊地面,因此完全沒注意到狼和豹子的身邊還站着一位跟她差不多年齡的陌生女子。
“你婆婆可能染上疫病了,現在高熱不止,如果這一兩天再不能退熱,可能就時日無多了,你們家屬要不要過去看看?”
“不不不,不去不去!”
“你說不去就不去?你一個年輕媳婦能做主?”小伍長沖她家院門擡了擡下巴,“你要不回家問問?”
“那、那我回去問問。”
年輕媳婦扶着牆哆嗦地走回院裏,外面的人再一次聽到他們家傳出來叫罵聲,主要是那個老婆婆的嗓門太大,村婦罵人的難聽詞彙不歇氣的往外吐,哪怕年輕媳婦還沒有出來傳話,外面的人也都聽明白了他們家裏人的意思。
染了疫病,必死無疑,這一家人完全不信大牛嬸還能夠病愈,沒有一個人想要去看她,包括她兒子。
年輕媳婦托着腰扶着牆,再一次一個人走出來。
“軍爺,我們家說了,就這樣吧,我們就不去看她了,家裏人丁少,萬一看她一眼,讓家裏其他人又染到了病可怎麽辦?”
“是這樣的,按照規矩,疫病死亡的人,屍體是不送還的,萬一她本人死了,你們要他的遺物立衣冠冢嗎?”
“不了不了!”年輕的孫媳婦着實吓得不輕,臉色都白了,“屍體都不送還,身上的衣服也肯定不能要了,麻煩軍爺一并處理了吧。”
“好,既然如此,麻煩你家簽字畫押,别回頭翻臉不認賬,又找我們的麻煩。”
小伍長從懷裏掏出一張契書交給這年輕媳婦,她捏着紙轉身回家,不過片刻工夫就帶着慢了指印的契書回來了。
“軍爺,給。麻煩軍爺了。”
祁可在旁邊看了這一會兒熱鬧,着重觀察了這走來走去的孫媳婦,見她臉上并沒有什麽太難過的表情,心裏有點冒壞水。
“這位姐姐,請留步。”祁可先把大王和大花花打發到稍遠一點的地方等着,然後喊住那媳婦。
“還有什麽事?”年輕媳婦見喊住自己的是個同齡人,神情較爲放松。
“沒什麽要緊事,我就是跟你說點女人間的家常話。”
“什麽話?”
“看姐姐的肚子,大概是明年春天生吧?”
“是的,明年春天。”
“和丈夫感情好嗎?”
“還好吧。”年輕媳婦面帶幾分羞澀地說道。
“女人在孕後期那幾個月肚子大起來後,上頂着胃下壓着膀胱,孕婦容易尿頻尿急尿不盡,白天倒也罷了,夜裏也難免要起夜好幾次,身子沉,起床又不容易,你們夫妻感情好,你丈夫會每次都很耐心地幫你起床嗎?”
“啊……這……?”年輕媳婦有點傻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