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說到本地的冬天,在場的夫人們又打開了話匣子,去年初來乍到不知厲害,大人小孩都受了大罪,說出來都是一肚子苦水。
這個話題一開,就讓人馬上想到今年冬天快到了,偏偏棉花漲價,連帶着棉布也漲價,她們這樣的人家還行,頂着漲價後的價格也還是能給家人都添置幾身新衣,但手下士兵和軍戶,今年冬天還是難熬。
然後,話題就跑到了祁可身上,興奮勁下去了,理智回歸,羽絨服很暖和,但也要問問價格。
祁可的定價就是參照今年棉花和布料的價格來定的,策略就是讓人覺得與其花一筆錢去裁制新棉衣,還不如拿同樣的錢去定做填充鴨絨的羽絨服,鵝絨比鴨絨更貴一點,她們舍不得,可有錢人多得是,隻要消息傳出去就一定會有人感興趣。
針對這位膝蓋不太好的夫人,祁可表示可以用羽絨做襯裙,長度在小腿一半,身上再穿上長襖,對膝蓋雙重保暖。
這些建議都很讓人心動,因爲這都不影響外衫外裙穿什麽,隻是棉衣的替代品,穿在外衫底下而已。
有幾位腰不太好也怕受涼的夫人一起動了定做長襖的心思,從背到腿全部包裹,不受寒風,或許今年冬天能舒服一點。
長襖用料多,雖填充鴨絨,做一件不便宜,最便宜的是鴨絨無袖褂子,但夫人們都沒看上,覺得做給大人穿還是短襖和長襖就好,隻有兩個人家裏有不到十歲的小孩,考慮給孩子做。
祁可隻要求羽絨服布料必須用她的,款式完全放開任人自選,尤其是衣領,有多種樣式,算得上是服裝上的小心機,她怕自己說不清,還拿紙筆直接畫給大家看,一口氣不重樣地畫出十餘種,領口和袖口的花樣都有,任君搭配。
夫人們拿着圖樣愛不釋手,但這一會兒也挑不出中意的搭配,于是将圖樣收好回去慢慢琢磨,然後順着圖樣又起了新話題,聊起裁新衣的事,覺得這做在羽絨服上的圖樣也挺适合用在外衫上。
正處理筆墨的祁可聽見,插了一嘴,順手又鋪開一張大白紙,提筆就畫。
夫人們見她又動筆,立刻圍攏過來,就見她在紙上刷刷幾筆就畫出各種服飾紋樣,從上衣到下裙都有。
祁可一邊畫還一邊講解紋樣的寓意,什麽跟什麽搭配起來有好意頭,也是服裝上的小心機,低階武官的夫人比不上那些家底殷實的夫人,做不來費料費工的華麗裙子,那就隻做襕裙,在膝襕和底襕的圖樣上玩花樣。
照臨适時地遞上一個新托盤,裏面放着剛調好的幾碟彩墨,祁可換了幹淨毛筆在圖樣上填色,寥寥幾筆後,黑白變彩色,效果頓時大變樣,引得夫人們連連驚呼想要,更有人幹脆想一事不煩二主,在祁可這裏再定制幾套衫襖和裙子。
祁可倒是沒被這些沖動上頭的夫人們給勾得腦子發熱,先畫完手上的圖樣交給她們,答應等到太陽下山天黑了,再把這三件樣衣給她們送過去試穿一夜,夜裏相比較白天要涼,與棉襖相比,保暖如何,會更有感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