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蹄子要造反啊!”芸媽不甘示弱,眼疾手快地先抓住小芹的一隻手,将人一把拉近,另一隻手飛快地在她臉上來回扇了兩巴掌。
芸媽不愧是幹乳母的,抱孩子是力氣活,成瑞年又被寵壞了,四五十斤體重的男孩子依然要人天天抱來抱去,芸媽的力氣也就練出來了,打人的手勁很大,小芹的臉上眼見着浮出五指印,并紅腫起來。
“我跟你拼了!”小芹奮力掙紮着,用空着的另一隻手拽住了芸媽的頭發用力一拉。
“啊!”
頭皮被拉得劇痛,芸媽忍不住地慘叫一聲,也報複地去拉小芹的頭發,兩個女人就這麽互相拽頭發,拽得難解難分,身上的棉布掉了都沒空去撿。
見她倆開始拽頭發打架了,看管她們幹活的副手上前來,一手拽一條胳臂,猛地捏痛她們的手臂骨頭,迫使她倆雙雙放手。
“是她先動手的!是她!”小芹崩潰地指着芸媽尖叫。
“看到男人就合不攏腿的浪騷蹄子,就會告狀!我呸!”芸媽氣急敗壞,一口痰吐出去,但沒吐到小芹臉上,兩人分别被拉開了。
對小芹的告狀,副手們也沒理會,他們掏出剪刀和小刀,遵照祁可之前的命令,揪頭發打架了,就把她們的頭發剃了,隻保留寸長的頭發。
兩人相隔兩頭,被摁跪在地上,一人負責摁肩控制住不要亂動,一人揮刀斷發。
随着頭發一縷縷地掉下來,尖叫痛罵的芸媽和小芹又開始哭泣求饒,求他們手下留情不要削頭發。
“我不打架了!不要削我頭發啊!求你們了,不要削我頭發!”小芹哭得聲嘶力竭,脖子上青筋爆起,腦袋直發暈,眼前一片片的黑。
芸媽咬着牙沒有吭聲,畢竟年長,知道事不可爲時不會強求,隻在心裏把小匠恨得咬牙切齒,若不是她吵起來兩人打架,也不會現在被剃頭。
女人們過腰的長發頃刻間都落了地,感覺腦袋瞬間輕了好幾斤重,被鉗制的兩個人也終于被放開,摸摸自己腦袋,再看看對方的腦袋,小芹已經哭不出眼淚,芸媽抽泣了幾下就把這苦果給咽下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來到這裏隻準幹活不準搞其他事,打架吵架都不準許,否則還不知道有什麽手段等着自己。
已經是在這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地方了,沒人撐腰罩着自己,再不老實,丢了性命也沒什麽好奇怪的,這裏的地主要人幹活她就好好幹活,往好處想,說不定憑自己的勤快,過些時日,照樣能往上爬呢。
副手們沒給她倆反省的時間,在把滿地頭發清理幹淨後,就趕着她倆回到先前挖坑的地方,讓她倆撿起鏟子繼續幹活。
地上還扔着她倆打架時滑落的棉布,兩人默默地撿起來纏在身上,再撿起鏟子悶頭幹活。
遠隔海洋,四柳村祁莊,祁可終于吃完了她的早飯,讓照臨關了畫面沒再看,挖坑是個枯燥的活兒,她哪有閑暇守着看人挖坑,等旱廁挖好了再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