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問到爲什麽不白天進山,非要在晚上打火把走危險的山路,得到的答案就有點可笑。
因爲之前村民屢次進山都會發生一點邪性的事,文家村村長等族老們一邊貪圖合作的利益,一邊怕白天進山又遭到什麽倒黴事,以爲晚上會好一些,神不知鬼不覺地布下套子,一旦獵到了就立刻拿走。
至于越界就必須要砍壞荊棘叢的事,族老們上心但也沒當一回事,最多叮囑兩句,讓順着動物們走的小口子砍個人走的口子,不要再把荊棘叢完全砍壞,就算交待過注意事項了。
竟然還發現這荊棘叢留了動物可走的小道,可見文家村的人一點都不傻,說到底還是合作獵狼的利益驅使,讓人把腦子扔到了一邊。
照臨就有些納悶了,東臨縣和安平縣是接壤的,祁可這幾天在縣裏的大動作,沒道理沒傳到安平縣去,怎麽文家村的人還要這麽幹,竟是一點都不怕被報複。
不怕死到這個地步,照臨也是很服氣的。
這個問題自然也問了,結果村民都說不知道有這事,他們隻是聽村裏族老們的吩咐,讓他們幹什麽就幹什麽,完全不知道村子外面時下流傳什麽消息八卦。
問到這裏,照臨也知到此爲止問不下去了,動機的根源還是在他們族老身上,于是透過小飛蟲下達指令,讓這幫人原路返回,就說夜太黑在山裏迷路了。
看見了那十來個人打着火把确實原路返回了,照臨才對祁可說了這最新消息。
“好啊,送上門的錢袋子,查明是誰打我狼的主意,反摸回去撈點好處,文家村不足爲慮他們遲早自取滅亡。”祁可淡然地笑道,一點都不暴躁上火,繼續淡定地走,可見在面對文江村村民的态度上已經是練出來了。
“但文家村這麽坑我們不給他們一點教訓嗎?”
“能給什麽教訓?在他們的農田裏放田鼠嗎?他們是安平縣民,本身也是個人才輩出的地方大族,小打小鬧軟刀子割肉的教訓隻會讓底層族人的日子難過,對他們族老階層沒有用,還是要找到一擊必中的死穴才好。”
“文家村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應該還是跟他們的鄉賢世族這個身份地位有關,受人捧慣了,歧視一切。”
“自诩清高的讀書人嘛,可是有什麽用呢,自己出身的村子還一副破爛樣。”
“雖然我們也看不上他們,但他們跟蒼蠅一樣時不時地嗡嗡兩聲,還是挺煩人的。”
“煩人是煩人,但打擊村子沒用,支撐他們村子現有地位的是那些走出家鄉在外地生活的族人,他們在外面形成了更大的利益圈子,得斬斷他們的利益鏈條,讓人人把這文家村視如蛇蠍避之不及,讓這村子陷入封閉才好叫他們自然消亡。”
“就跟東臨縣的沈氏家族一樣?”
“對,若不是他們自尋死路,他們也不會落到現在地步,念在他們是本地鄉賢的份上,柏家軍初來乍到要給他們幾分面子,任他們留了未來東山再起的種子,隻要不再作死,好好韬光養晦幾年,總能再次起來的。”
“也好,那就暫時留着這個文家村,拿他們爲餌,釣其他人。”
“嗯,我們不針對這些任人擺布的底層族人,好處都是上層族老賺去了,我們就收拾他們出這口氣,再給他們下點拉肚子的緻病菌,上次肯定拉肚子沒拉夠。”
“呵呵,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