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睜開眼睛吧。”
照臨的聲音再次傳進祁可的耳朵裏,緊接着她的雙手就被輕輕拉了下來,祁可眨眨眼,環顧四周,滿甲闆的海盜們都在不舒服地動彈身體,但他們被捆得結實又富有技巧,想靠蠻力掙斷繩子那是妄想。
“用過催眠了?”祁可悄聲地與照臨咬耳朵。
“嗯,無論軍隊用了什麽審訊手段,他們隻會吐露海盜相關以及被我們揍的口供,我們額外幹的事不存在于他們的記憶中。”
“牛掰。”祁可唯有豎個大拇指。
“他們快到了。”照臨笑笑,指了一邊船舷,示意接應的人從那個方向過來。
“那就開始紮火把吧。”
祁可先前跟大王玩了那麽久沒想起來把柴禾紮火把,現在有餘飛回來了,她才想起來有活兒沒幹,不過現在動手也來得及就是了。
這火把紮得着實随意,揀些比較粗的柴禾,纏上從海盜身上剝下來的衣裳,沾上油,用那極易摩擦生熱的火柴一點就着。
三個人一起動手,一人紮二三個火把甲闆上就明亮多了,如果接應的小船到了附近,哪怕沒有小雕兒的叫聲指路,相信也能看到她們這裏一團亮光,就算考慮到士兵們的夜盲症,可這也隻是天黑時視物不清而不是沒有光感。
沒光感那不成了真盲人麽。
将近十個火把陸續紮成,祁可尚未得知接應的小船到哪裏了,大海上的士兵們卻是已經看到了,隻是他們現在都沒什麽精力歡呼,因爲暈船,内河船不暈不代表在海上不暈,小船輕,在海浪中上下起伏,比内河船颠簸得厲害,可把這些不适應大海的北方士兵給折騰慘了。
“他們現在到哪了?”比起已經看到光亮的柏家軍士兵,祁可就是真瞎,大海上茫茫黑,啥也看不見。
“士兵已經看到我們這裏的光亮了。”
“哦!”祁可興奮地搓手,“可以回去了。”
好不容易,接應的小船總算是到了鬥艇的下方,從下往上看,就是一團巨大的黑影,越是靠近越是有一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
聽到海上傳來吆喝聲,祁可大聲地回應,引導四艘小船慢慢靠在鬥艇的船尾段,祁可用繩子吊着一個燈籠緩緩放下去給小船上的人照個亮,照臨和副手則從上面放下一個繩梯,這是上船的唯一辦法。
在燈籠的照亮下,繩梯很快被士兵們抓在手裏,但誰先上去就讓人爲難了,實在是暈船暈得沒力氣,不然爬繩梯這本是小意思。
祁可讓副手去船艙中的廚房找個幹淨的調料罐子,她自己則回千荷境,拿一小塊老冰糖讓廚房機器人敲成碎塊,回到鬥艇上後裝進副手拿來的罐子裏,假裝就是從海盜船上找到的糖,用繩子将罐子拴好吊放下去,暈車暈船的時候補充點糖分也能舒服一點。
士兵們哪裏知道海盜船上會不會有糖,反正有糖就吃,他們二十多個人分掉了那一點碎冰糖後陸續恢複了一些力氣,成封的副手第一個順着繩梯爬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