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鼠是個持久戰,祁可也沒沒有一勞永逸的辦法,農田裏食物富足,田鼠的出現是必然的。
覺得鼠害不足爲慮的人也有,因爲這都是肉。
祁可無意中聽到有人這麽說,那是相當的無語,她已經發出警告卻依然有人不重視,那她還能說什麽呢?随便笑一笑就走開呗,軍驿的大人們還在等着她呢。
軍驿裏,這會兒大家剛吃了早飯,村長們也在,祁可還以爲他們倆也是來送行的,但他們聊天的内容也不離田鼠。
“我們的副村長來了,聽說你剛發出消息,發現了田鼠。”祁可剛進門還沒來得及行禮,牟參将就率先說道。
“是的,各位大人,我的女仆來報在藥田裏發現田鼠,是一對剛組窩的年輕鼠,雌鼠還沒來得及懷孕就被抄了窩。但既然發現了一對,那麽其他地方也會有,絕對不能大意,現在正是老鼠一年中最活躍的時期,懷孕産仔和過冬,刺激着它們瘋狂囤積糧食。”祁可老老實實先行了禮,再回話。
“老鼠這東西比兔子都能生,四柳村既然發現了田鼠,那麽其他村子也不能幸免,要趕緊通知下去注意滅鼠。”
“田鼠剛來不久,數量想必不多,我們可以撒滅鼠藥。”老九爺說道,他的目光正是望着祁可。
“不安全,小孩兒會從地上撿東西吃。”祁可搖頭,“最好辦法還是依靠貓貓狗狗和捕鼠陷阱,小孩子不常去的倉庫等地方倒是可以撒些藥,田鼠都來了,家鼠肯定也來了。”
“老鼠真是無孔不入,我們以前那窮得要命的破地方也鬧老鼠,本來食物就少,還要被老鼠拖走好多。”呂晨想起往事,無奈搖頭,其他人也是感同身受地苦笑。
“還得提醒一下,千萬千萬不要吃老鼠,老祖宗既然沒把老鼠馴化成家畜,那就說明這東西吃不得,不要去饞那一口肉。”
“你的提醒很對,但是……”在場的男人們皆搖頭,話裏未盡的意思,大家都懂,經曆過饑餓的人,看到什麽都想吃。
“你們以前沒有暴發過鼠疫嗎?這種病一旦出現就是一死死一大片人,要是因爲吃老鼠導緻生病,我是沒有藥醫的。”
“鼠疫?!”
祁可的話,讓大家臉色一變,而看他們難看的臉色,以前肯定發生過類似的疫病。
“現在想來那些病是不是鼠疫不好說,但确實都是一死死一大片人,好多原本有人生活的城鎮鄉村都成了死地。而且不光我們自己,那些蠻族也是如此,隻要有一方發病,邊境線内外就會連片發生,然後互相指責是對方把病過給自己百姓,接着就必有戰争。”牟參将年長又官職高,知道的事情多,他如今随口說三五句定是真實曆史。
“是的,病得都沒有力氣了,還要拿起武器戰鬥,不死在床上也要死在戰場。”呂晨附和道。
“晨叔都有類似經驗的話,那看來不久之前還發生過可怕的疫病?”
“這種病不常見,呂副村長的經驗應該是很久以前了,起碼我在那邊這些年還沒有發生過這種疫病。”柏擎說道。
“不不不,擎少當年那麽小的年紀就到了大将軍身邊,正是因爲之前發生了疫病和戰争,從軍官到士兵全部人手不足,正好擎少年紀也差不多了,在大将軍的要求下你就被送來了。”牟參将說道,柏擎默然,眼神悠遠,估計也是沉入了回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