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可不會看舊船好不好,不過這船閑置時間也不長,就是在老兩口收到兒子來信确認要搬家後才慢慢停工不再行船,從頭到尾大概也就閑了一個多月不到兩個月的樣子,收拾收拾就能繼續用。
問了一下對方的報價,看趙家人的臉色,這價格似乎是貴了,祁可也就沒有當場拍闆要不要,推脫說要考慮一下就走了。
等回到趙艄公家,這一家女眷才告訴祁可對方先前的開價買條下水五年内的船都夠了,而他們家那船都二十多年了,這是知道要搬家出遠門想多攢點錢在手上才往高了開價,當然也不排除是故意開高價再與買家讨價還價。
祁可當場就覺得要是這樣的話,她還不如多加些錢直接買新船呢。
甚至,她都不用買現成的,準備好木料讓機器人自制就行了,出來買船的原因還不是爲了走明路,省得老是要編故事隐瞞東西的來曆。
于是,祁可請趙家人幫忙回話,價格太貴不要了,去外地直接買新船。
不過在去外地之前,祁可還先去了一趟衙門,得給她新“買”的女仆過個明路,在官府這裏留下人身文書,把女仆落在她的名下。
但她“買”女仆的交易是不存在的,沒有人牙子出具的那張賣身契。
祁可也不着急,有錢能使鬼推磨,而且這又是災年裏流民自賣自身,隻要肯花錢必能拿到官府開具的憑證。
于是祁可轉頭返回分身以她的名義入住的客棧,跟掌櫃的打聽消息,問問縣裏有沒有人牙子能代辦平民自賣自身的賣身契,而且是遺失了身份文牒的流民要重新落戶。
掌櫃的果然指了一條明路,指點祁可到街上找個小孩兒花點小錢跑腿喊人,然後給她開了個雅間吃着茶點慢慢等着。
不到三刻鍾的時間,掌櫃介紹的那個牙婆還真就來了,幹幹淨淨的一個婆子,自稱吳三婆,看上去就是那種幾十年來生兒育女操持家務事的女人,反而不太像牙婆。
等兩人聊起來,祁可才知爲什麽這個牙婆能代辦這個事,親兒子就是衙門裏戶房的小吏,真是沒有比這婆子更便利的了,而且能把兒子培養到這個地步,可見是有些家底的。
吳三婆也把祁可好一通恭維,稱她心善,專門買些孤苦無依的女人回去做仆傭,絕對是救人一命。
祁可自然也是吹捧回去,有這麽一個兒子在衙門裏,以後自己若再有需要一定還來找她們母子。
這牙婆頓時眼睛都笑眯了。
祁可付足了錢,喊客棧夥計送來筆墨,在牙婆給出的空白文書上像填空一樣留下女仆的姓名來曆,手下有幾個人就填幾張。
在沒有本人身份文牒的核對下,填這個文書就相當于走個過場,是不是實情根本沒有人有能力去調查,但有了這份文書,明面上就是手續合規,買賣合法。
文書上的買主那裏祁可填下自己的名字,牙婆見她填完收回文書翻看檢查,在看到買主姓名時吓了一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