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抹黑我的名聲,隻因我養狼就信口開河說我不是好人,我是不是可以找他們賠償名譽?”祁可語氣涼涼地說道。
“可以。”柏擎一口同意,祁可是自己人,自然站她一邊,莫名受這一頓侮辱不要賠償才怪了,沈氏那偌大的家族就此沉寂下去的起因不就是找她麻煩麽。
“不用了吧,他們隻是情緒不好随便說兩句,你不是沒受損失嘛。”安平縣的一個衙役看不下去,出聲反對。
“喂,這位差爺,聽說你是天閹,家裏孩子都是讓媳婦借種生的,沒一個是你真正的種,是不是真的?你媳婦真偉大,不跟你鬧和離還同意借種生子。”
祁可臉上帶笑,但言詞極其尖銳地還擊回去,而她說話的表情和煞有介事的語氣讓周圍的人都覺得這事聽上去是真的,一個個神色複雜地看着那個安平縣衙役。
“你你你你胡說!”那個衙役跳腳大叫,“我不是什麽天閹!我兒子是我的種!”
“那誰知道呢,天閹這事吧,據說外觀上跟别人也沒什麽兩樣。”祁可攤攤手,毫不負責任地瞎說。
“我不是!我沒有!你污蔑我!”這人憤怒難忍,事關男人尊嚴,這口氣絕對不能咽,不然他日後還有什麽顔面。
“不是就不是呗,你這麽激動做什麽,我不過是說說而已。”
“随便說說就沒事了嗎?!你……”
“不然呢?你又沒受什麽損失。”祁可及時打斷對方的話,兩手一攤,她那耍無賴的嘴臉非常讨打。
圍觀這場熱鬧的衆人卻是搞明白了她這番言行的用意,柏家軍這一方很多人一下子沒繃住,笑出了聲,相對應的,官府那一方的人則都臉色難看。
柏擎抿了抿嘴,使勁咽下差點沒憋住的笑聲,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眉頭微皺輕斥祁可。
“行了,你閉嘴,就你長嘴會說話?我還在這呢,有你說話的份?”
祁可立刻收斂起滿身利刺和尖牙利爪,一臉乖巧,低頭認錯。
“請千總大人恕罪。”
“身爲平民在我柏家軍的地盤上鬧事,當我們好欺負的?”
牟參将不等柏擎有下文,他先發作,有他這三品參将在,也沒有六品千總說話的份。
“念在你們有家人失蹤的份上,才允許你們跟随隊伍越過縣界協助尋找失蹤者的線索,這裏是東臨縣境内,柏家軍所控地盤,再無理取鬧就帶走嘗嘗軍隊大牢的滋味。”
大部分的村民被吓唬到了,可還是有人不甘心,張嘴幹嚎兩聲。
“我可憐的哥哥啊……”
這有一個嚎的,馬上就有人有樣學樣,人群裏很快就響起“我的兒啊……”“我的夫啊……”之類的聲音。
牟參将臉色黑如鍋底。
剛說過的話,這些村民就敢對着來,簡直是白說。
安平縣差官們沒人再多嘴求情,這些好話說不聽的刁民不值得同情。
“來人,把那幾個捆了帶回去上枷示衆三天再罰金。”牟參将對身後親兵招手下令。
親兵們立刻拿了繩子上前,當看到這是要動真格的,那幾個嚎哭的村民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由幹嚎變成了驚慌失措的尖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