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在近海出沒,以前的東海邊軍估計是無動于衷,海盜見邊軍不管,海防空虛,可不就得寸進尺摸上岸來,然後邊軍在陸地上依舊打擊不利,村鎮縣人員财産損失慘重。
如果這海盜就是帶着任務近海騷擾尋隙上岸的海寇探子呢?
海寇若無細緻的前期調查,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夜裏能那麽準确地摸進一個個村鎮燒殺搶掠?
四柳村生活着十八位村民,他們都沒準确地說到過是否有聽過海寇交談。
分工明确,悶聲幹活,幹完就走,這井然有序進退有度,能是烏合之衆的一般海盜?
這真不是訓練有素的士兵麽?而且還是類似于陸戰隊特種兵這種精銳戰士。
越想越吓得自己心裏毛毛的祁可,把這張文書也抽了出來。
迅速地将翻過的架子恢複原狀,祁可還從靈境裏摸出一把準備給莊子大掃除用的掃帚,将四周的架子都掃了一掃,以此混淆視線,遮掩她動過的那幾個。
之後,祁可潛入下午去過的刑房,一番翻找後找到兩個用過的舊信封一并帶回靈境将那兩份文書分别裝好,接着又鋪開筆墨,左手拿筆寫舉報信,主要内容就是将她對海盜和海寇之間的聯系和猜想寫下來。
樂觀地猜想,她當然希望是自己腦洞過大,但若不樂觀的話,越早意識到危機近在咫尺是件好事。
祁可右手寫毛筆字都隻有正楷的水平,左手寫字就更是慘不忍睹,寫完後重讀一遍,好些地方都得按照上下文語義來猜。
自己都認不到自己剛寫的字,祁可滿意地将舉報信上的墨迹吹幹,與那文書裝在一個信封裏,再拿了一枝燭化了一點蠟液用于封口。
忙完之後,祁可就利用靈境的空間重疊悄悄地潛入了城外的千戶所。
下午她剛進牢裏摸索縣城面積的時候就已經順便摸過城内外的重要地點和建築了,這會兒直接撲過去,打算扔下兩個信封就走。
千戶所其實就是個軍營,并不隻是一間官署衙門,祁可熟門熟路,直奔大堂,無視外面值守的士兵和緊閉的門窗,潛入屋裏現身出來,将信封端端正正地放在公案上,再一腳踹翻了椅子。
砰的一聲,椅子翻倒在地,砸出好大的聲響。
“什麽人?!”
門外的士兵吓了老大一跳,立刻集結隊伍抄起火把破門而入。
門内空空如也。
“沒人?!”先搜了四邊牆壁的士兵們面面相觑。
“有人來過!椅子倒了!桌上有東西!”
“快報千總大人!”
後堂還在議事,前面來報大堂有人闖入,留下兩個信封還故意踢翻了椅子,闖入者不知去向。
有高人來無影去無蹤潛入千戶所大堂送東西,這事非同小可,柏擎帶着人急急忙忙趕了過去,看到了那兩個無人敢碰的信封,肉眼可見的一個薄一個厚。
負責今夜輪值的士兵一臉低頭領罪的表情。
他們守在門口,還是被人摸進了屋裏放了東西,在軍紀嚴明的柏家軍裏,怎麽受罰都不爲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