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夜都沒有發熱哎!傷口也沒有再滲血了,你的藥真有效!”
“好事啊,說明蒜水有用,那就不用擔心了,備點幹淨飲用水,等他醒來煮點熱食。”受傷後發熱多半是傷口發炎感染,成蔭那麽長一條傷口包紮後安睡到現在,可見本地産的大蒜在抗菌消炎方面也是功效顯著,祁可立刻決定她要多種大蒜。
“嗯嗯!”
看到未婚夫情況轉好,緊繃了一夜的錢友巧放松下來後疲憊感湧上來,當着祁可的面就連打幾個哈欠停不下來。
祁可連忙喊其他洗漱完畢的男孩看着成蔭,她拉着錢友巧的手拖了就走,把她塞回她的車上讓她睡覺。
“現在天亮了,有别人會照顧好蔭二哥,你跟我們一起吃了早飯後抓緊時間睡一會兒,等蔭二哥睡醒還得換你照顧呢。”
“早飯我就不吃了,等二哥醒來我跟他一起吃,現在我就想睡覺,我不太擅長熬夜,有點熬不住了,我先睡會兒,二哥醒了就叫我。”
“好。”
錢友巧很快就睡着了,祁可守了她一會兒就有女孩子來換她,這個小群體人比較多,有好幾家的兄弟姐妹都在一起,人手充裕,錢友巧這會兒睡覺也不影響等一下的出發,甚至隻要祁可說一聲,還會有人來她的牛車跟她一起輪流駕車。
早飯依然還是熱開水配幹死人的餅子,祁可拿了自己的小砂鍋和小爐子,爐子生火,砂鍋倒滿清水在火上煮開,拆了兩包奶片全扔下去,再加兩勺紅糖,煮成紅糖味的牛奶,大家各端自己的碗分一分,再配餅子一塊兒吃起碼有點滋味。
白糖比紅糖多一道脫色的步驟,因此白糖比紅糖貴,普通百姓家的日常食用糖都是紅糖爲主,白糖是有錢人吃的,祁可自然是無所謂價格,紅糖白糖都買了很多,再加上搬空了裘府囤積的油鹽糖醋,光是從京城搞到的糖都夠她定居下來後開個糕點鋪子用上三年五載的。
年輕人圍在一起,把幹死人的餅子在手裏掰成小塊直接扔碗裏,泡着甜味的牛奶吃得可美,一邊吃一邊叽叽喳喳地說着柏家軍駐守的邊境生活有多艱難,鹽不缺,有個跟外族拉鋸一樣搶來搶去的鹽湖,糖卻是真缺,一年到頭也就過年的時候大人小孩能甜甜嘴。
這種艱難生活在整條北方邊境上都是一樣的,柏家軍因爲不缺鹽而能算得上是條件好的一支邊軍。
祁可也借機跟他們聊聊北方的農作物,了解一下他們的農耕和養殖技術在什麽水平,讓自己心裏有個數,回頭等定居下來自己種田的時候控制點糧食畝産量不要太吓人。
和大衆保持一緻,祁可很擅長,那樣的頂級學府,能考進來的都是聰明人,她寝室四個女孩子,校内還有各種各樣的人際關系,沒一個人發現她與衆不同,哪怕是她的室友,四年共同生活下來,對她的經濟情況最多也就以爲她家裏是一次給夠一學期的生活費而不是每月像發工資那樣給。
不過,祁可也清楚自己不會太依賴以往的經驗,大學裏同寝室的室友自己也功課繁忙,而且也都重視自身隐私,互相間都沒那麽大的好奇對其他室友的家世背景刨根問底,但等在四柳村定居下後,同村村民中那些嘴碎的八公八婆們肯定比大學室友殺傷力巨大。
與大衆保持一緻,這一條經驗應該是有用的,其餘的,到時候再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