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夫人一聽計劃失敗,眼皮子一跳,深知祁家這事無法善了,正好爺們放衙下值回來,裘夫人沒敢再耽擱,把祁家的事給公公和丈夫說了。
聽聞祁家這幾天家裏竟然出這麽大的事,裘家兩代爺們也是無語,以他們的經驗,這事不能再硬扛下去了,最好就如了那孩子的願,把銀子給她,給她遷出戶籍辦出路引,将她送出京城,然後再派人跟蹤,到外面尋個機會再把銀子和地契搶回來,至于人死不死就無所謂了,财物和那一副好弩箭帶回來就好。
而這筆銀子祁家自然是掏不出來的,隻能是裘家暫借,反正等事辦成後這筆銀子也就回來了。
于是,裘老爺給女婿女兒寫了親筆信,派家丁帶着府上牌子送祁家人回去。
祁宏義和裘氏看完信,從下午忐忑到晚上的一顆心終于安定了下來。
“好了,有嶽父大人幫忙,那死丫頭終于死定了。”
殊不知,信上的内容被監視他們的祁可看得一清二楚。
看在裘侍郎府願意出那麽大一筆銀子的份上,祁可決定暫時放過裘氏,将尚未派上用場的牙簽弩收了起來,讓她再過幾天好日子。
祁家咬死了沒錢,怎麽逼都沒有用,既然裘侍郎府上趕着插一腳送銀子,不拿都對不起他們這一番辛苦。
重新制訂了計劃後,祁可直接回到千荷境洗個澡,再出來在這個院子裏挑個有床的卧室睡覺。
次日上午,祁可睡到自然醒起床,照舊是回千荷境洗漱,收拾幹淨了出來,也不開院門,一副不在乎饑餓跟人死杠到底的态度。
她這态度讓祁家上下感到不安,尤其是下人們,他們不是沒想過是不是放個食盒,哪怕是碗粥也行,但又怕被老爺夫人責罵,他們都聽說了,之前那個鼠藥中毒的仆婦被大小姐教的急救法給救回來了,這麽厲害的大小姐誰願意惹她。
裘氏則是一早給父母寫回信派人送去,然後下午一輛沉甸甸的馬車駛入祁宅,從車上卸下一箱一箱的碎銀子,六千兩,隻多不少。
這些碎銀子在由賬房清點核對後立刻就送去了大小姐現在暫住的院中,祁可淡然地收了,六千兩銀子,一斤十六兩,光銀子就三百七十斤重,加上箱子的自重,幾個錢箱子加一起超過四百斤,祁可也是開了眼長了見識。
收下銀子後,祁可又吩咐外面看熱鬧的下人們把她破屋子裏的那些衣箱子搬過來,不然她都沒有幹淨衣裳換了。
祁可說的衣箱子就是裘氏之前給的那些,拿祁珊的舊衣糊弄人的,之前都被她收進了千荷境,現在又被她悄悄放出來擱在破屋子的陰暗角落裏,下人們去尋還真就尋到了,隻當昨天搬那些受傷的仆婦時現場混亂沒有細查,就都一起搬了過來,祁可也不白使喚别人幹活,幫忙擡箱子來的都給了一粒小碎銀的賞,直接拿塊大點的碎銀用剪子絞的,每粒碎銀子也就幾錢重。
可這幾錢的碎銀賞錢就足以讓下人們高興地向大小姐謝了又謝,等他們出去後消息傳開又惹來無數下人羨慕,時時刻刻有人在院門外守着等大小姐的吩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