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麽,不是沒收了那三房的财産麽,一起算上,讓底下人好好搜一搜,把他們私藏的銀錢都找出來,别家裏養了貪吃的碩鼠家裏人還不知道。”祁可想起自己半夜偷光的糧倉,這個黑鍋肯定是讓祁家人去背了,所以她現在要做一點點小鋪墊。
話到這份上,管家和賬房也就應了,半點兒沒有征求裘氏的意見,因爲犯不着。
“搜檢的時候順便把柏将軍府的賬也清一清。”祁可終于把捏在手上良久的另一套單子遞了出去。
賬房接過隻看了一眼就驚得跳了起來,“這、這是……!”
“在這祁家還是有人心疼我的。”祁可當然不會承認是她自己偷的,随便捏個理由就把黑鍋推出去了,至于他們會讓誰背黑鍋她才不管。
管家拉住賬房湊過去看了一眼,也是驚得頭皮發麻背生寒意,對自己和賬房的前途感到擔憂,家裏所有下人恐怕要大清洗,到時候他這個管家能不能繼續留用現在都不好說。
“柏将軍府這些年送的禮物以中秋節禮最重,因爲中秋後天氣漸冷,所以禦寒的皮裘會随這節禮送來,每年都有,光是皮裘的價值就有上千兩,再加上産自各地方的稀罕特産和京城時興的衣料首飾,總價值少說三千兩銀子。”賬房算這個賬就比先前快多了,畢竟這些東西都入公中,過了賬房的手,他見過實物,心中有數自然估價快。
“所以我這兩筆财産加起來應該在五六千兩左右?”
“是的。”
祁可微微點頭,原主從母親去世到現在六年,三千兩銀子的禮物均攤一下每年五百兩,送皮裘和特産還有京城時興的昂貴漂亮玩意兒,銀子的購買力挺強勁的。
意識到自己的關注點有些偏,祁可眨眨眼睛把思路拽回來。
“很好,把家裏上下好好抄檢抄檢,給我湊出這麽多銀子來。”祁可的目光向門外瞟了一眼,“外面的人把他們的衣裳扒了,他們身上的衣裳料子都不錯,仔細點别扯壞了,賣去舊衣鋪能值一些錢吧?”
“值的。”
“好,去辦吧,你們這半天跟着擔驚受怕,抄出來的錢我拿十分之一給你們就當是壓驚了。”
十分之一,如果最後真能抄出五六千兩銀子,十分之一就是五六百兩銀子,抄出來的銀子越多他們得的越多,管家和賬房頓時精神一振,利索地出門去了,沒一會兒,院子裏又響起了鬼哭狼嚎的叫罵聲,已經緩過勁來的老兩口更是罵得不堪入耳,但沒人理他們,被幾個仆婦摁住照扒不誤。
祁可聽着屋外的動靜,目光轉向上首的裘氏,她身邊的丫頭看到祁可的目光忍不住地瑟縮了一下。
“裘氏,你該賠的錢準備好了嗎?”
“……還在整理之中,我這就回去監督。”裘氏頭都大了,那兩筆賬一算出來她就知道要糟,她别想再打着拿幾百兩銀子打發人的主意,必須也要上千兩才能滿足祁可被撐大的胃口,可她的嫁妝真沒有這麽多現銀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