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廚打發大部分人回廚房接着幹活,他喊了一個給竈台送柴火的雜工讓他照大小姐剛才吩咐的去做,那人更謹慎,拿了把火鉗将那藥包夾走,自己一點不沾手,但洗手還是老老實實洗的,連帶着那把火鉗也用水沖了好幾遍。
老鼠藥連同包藥的紙很快就被大量清水沖刷得無影無蹤,就算污水排到外面被誰家貓狗舔了也不至于中毒死掉。
“既然他們迫不及待要我死,早飯我就不吃了,等你們早飯做得差不多了我再走,你們自己也注意點,那個仆婦是不是拿着藥包進過廚房?我們不敢賭那藥粉會不會從紙包裏漏撒出來,記得回頭徹底清潔廚房。”
“好,若有人問起我們就說早飯花樣多,大小姐沒喝粥隻吃了點心,而我們不可能把藥粉揉進面團裏。”大廚沉着臉應道,要是真有藥粉撒出來掉飯菜裏,他們誰都承擔不了後果,他現在就有點提心吊膽,焦慮得都想立刻熄火把廚房大掃除,不然早飯送上去主子們若真有個萬一,廚房所有人一個都跑不掉。
“行,理由你們自己想好就好。”祁可倒是不幹涉這個,她知道人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她外行就不要瞎指揮了。
當祁可轉身想回小屋裏再歇一會兒時,目光落在了牆角的一堆酒壇子上。
“那些是什麽酒?烈酒嗎?”
“那些是空酒壇子,喝完的酒壇子堆在這裏,等酒坊來送酒時他們夥計會把這些空壇子帶回去。”
“有小酒壇嗎?能手持的最好。”牆角堆放在都是裝幾斤酒的那種,祁可覺得這具身體恐怕連個空壇子都提不住太久。
“有的有的,飯桌上用的,不大,裝半斤左右的酒。”
“拿來我看看,材質不必太好,陶的也行。”
“那就給大小姐拿我們下人用的。”
大廚本來要去拿那精緻瓷器的酒瓶,聽大小姐這麽一說,就轉了方向去了另一間屋,等再出來時,手裏捧着兩個黑陶酒瓶。
祁可接過來用手一掂,立刻明了這半斤差不多是八兩的意思。
“這個好,還有多少?給我四個。”
大廚立刻又拿來兩個。
祁可接過四個酒瓶子,進了休息用的小屋,從内将門闩上,人就進了空間,找來戶外酒精爐用的九五純度酒精,将四個酒瓶裏挨個倒上半瓶,半卷繃帶剪下四段搓成繩索狀沾滿酒精後插入酒瓶中,打火機掖在窄小的袖子裏。
酒精燃燒瓶準備完成。
因爲外面廚房的食物不敢吃了,祁可就沒急着出去,悠哉地洗淨手,給自己熱了一碗粥,就着一點腌黃瓜和腐乳吃了個半飽,長期饑餓導緻的饞勁兒在香甜米粥的勾引下洶湧地襲上心頭,食欲大張,全身每個毛孔都在叫嚣着要吃要吃要多多的吃。
祁可努力克制着暴漲的食欲,碗都來不及洗,拿了兩片面包麻溜兒地滾去沙發上消食,面包落肚後,視線範圍内沒有其他吃的,翻騰的食欲這才歇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