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也不敢多喝,盛半碗還一半都是米湯,勺子探底才能撈上來一點米粒,幾乎就是灌個水飽,但這一碗米湯下肚胃裏感覺舒服了很多,幹糧就是吐司片,正好面包機也停下來了,新做的枕頭面包切一切片,又能吃兩天。
洗了碗和機器,收拾了廚房和飯桌,祁可洗了一個涼水壺,沖了一大壺蜂蜜水放飯桌上,省得自己每次要喝的時候都得現調蜂蜜水。
這一番忙完,祁可終于走到沙發前坐下,但才休息了一會兒,她又忙起來,把先前找到的那麽多禮單在茶幾上鋪開,又拿來筆記本電腦和相機,先将這些禮單一張張拍成照片導入電腦,再圖片轉文字,電腦成功識别沒給個亂碼,最終形成了一張按時間排序的文檔,某年某節送了什麽禮各是多少數量,一二三四,全都列出來,清清爽爽。
這是爲了以防萬一而留個備份,誰知道等算總賬的時候這一家人會是怎樣的嘴臉,自己這虛弱單薄的小身體可經不住風浪。
祁可蜷起腿窩在沙發裏,想着自己已經做了兩場打草驚蛇,接下來還要怎麽大鬧才能逼迫這一家人坐到一起談判。
想來想去,祁可突然眉頭一皺有些繃緊了身體,她想起來一個讓她感到不對勁的畫面,那些後面闖入破屋裏搜屋的仆婦,那翻找的勁頭不一般,根本不是找人而是找東西,畢竟那一間家徒四壁的小破屋,藏沒藏人一目了然,但若藏東西的話,卻有的是可利用的小角落。
越想越覺得可疑的祁可,目光終于落在了一直扔在沙發邊地闆上的梳妝匣子,她當時找出來的行爲不受她控制,完全是這具身體的自主行動,差點都讓她喊見鬼了。
而那群仆婦東翻西找,所要找的很可能就是這個匣子,或者……是匣子裏的東西。
思及此,祁可立刻坐不住了,順着沙發爬過來,把梳妝匣子搬到茶幾上逐層打開,除了一個鏽迹斑斑的銅鏡,其他各層大小抽屜都是空的,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地下藏得太久了,抽屜都很不好打開,澀澀的,不流暢,但祁可撫摸着這個梳妝匣子時心裏生出留戀懷念的微弱情緒,馬上意識到這很可能是原主母親用過的遺物。
既是讓人懷念的遺物,祁可就不好直接扔了,無奈地歎口氣,随意地摸了摸,琢磨有沒有修理的價值,要是能修好也可自己留着用,随便放在哪裏當個多層收納盒挺好的。
但這裏外一摸,祁可就發現手感不太對,上層抽屜底闆好像是紙張的觸感。
這個發現讓祁可把每個抽屜都完全抽出來再翻過來,果然看到底闆上都粘着一個薄信封,信封裏有紙,她不想撕壞信封,隻能仔細地把裏面的紙一張張抽出來,都是紅紙,雖然舊了但原本應該是挺括的高檔紙,而紙上的内容更是讓祁可又驚又喜。
這是原主母親的嫁妝清單。
那些仆婦受命要找的一定就是這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