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爺手中的文玩核桃啪嗒掉落在地上。
他神色狂變,自己居然上了新聞,他可知道江城不可能在短短幾分鍾内就編造出了個有模有樣的新聞,一時間文三爺手抖得不能自我控制。
他怕了!
江城心滿意足地收回視線,淡淡道:“現在……”
“你知道什麽叫做一手遮天了嗎?”
相比于先前文景堂施展的手段,江城的手段堪稱通天徹地,文三爺肯定不是江城的對手。
“我……”
文三爺支支吾吾,一方面又想認錯一方面又怕江城趕盡殺絕,縱橫江湖幾十年的文三爺此時如墜冰窟,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被投入獄中的下半生。
該怎麽辦?
他将視線放在将成身上,江城淡淡說道:“刀疤,我看文三爺是看不下新聞了。給三爺念念網上通稿是怎麽說的,也讓文三爺聽聽新聞說得對不對。”
刀疤咧嘴笑了起來。
城哥果然牛逼,一隻手就把文景堂壓得不得翻身。
他随便點開一則新聞,念道:“文景堂,男,漢族,1965年生,江南省臨州市人,經過我市排查後發現文景堂臨州市開設了數個地下賭場,甚至還涉嫌放高利貸,以非法手段上門催收,從中獲利金額達十幾個億,這些資金通過文景堂旗下的古玩店後進行洗錢,臨州市警方正查封文景堂旗下産業。”
“……”
刀疤一口氣念了許多篇稿子,聲音一次比一次洪亮。
文三爺此時有種被人剝光了身子遊街的感覺,他所有的秘密都被江城挖了出來,而且他也知道當自己出現在電視台上的時候也是自己身後那柄保護傘倒台之時!文景堂萬萬沒想到江城的手甚至伸到了那裏面,此時的他面色一次比一次鐵青。
完了!
這是文三爺腦海中蹦出的兩個字。
文三爺不再有之前的意氣風發,有的隻是濃濃的恐懼,他正要說些什麽話乞求江城能原諒他的時候,江城再次笑道:“是不是還嫌我力度不夠大?可以,我滿足你,不就是大場面嗎?”
“不要!”文景堂下意識喊道。
江城不予理會。
文三爺不知道江城還有什麽手段,很快門外的小虎就火急火燎跑了進來,他面帶驚恐之色:“三爺……三爺不好了!出大事了,外面……外面好多人!”
“什麽?”
小虎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連忙說道:“樓下都是以前我們設局殺過的豬,不下百人,而且人數還在不斷上升,我們今天可能出不了這扇門!”
文景堂頭暈目眩,竟從沙發上滑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小虎有心将文景堂扶起來,可奈何他腳底一軟也都跟着倒了下去,文景堂雙眼裏充滿了恐懼之意,不停地喃喃道:“完了完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林清雅下意識看了眼窗外,也都被樓下的場景吓壞了。
這哪裏止百人?
便是五百人都綽綽有餘!
看着文景堂癱坐在地上,江城終于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他搖搖頭道:“文三爺你還記得這些人嗎,要不我給你說說這些人爲什麽會來找你?”“唔……”
“臨州市有位企業家借了你一個億本金,最後好像還了足足十個億吧,到現在還沒還清楚那筆賬。還有人因爲被你們設下殺豬局,上吊死在了家裏,現在他們家人來找你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手下的人有次玷污了别人的妻子,害得人家自殺,我看她老公好像拿着刀等你們出去呢。還有……
“不要說了!”
“我求求你了,不要說了!”文景堂就像是一個瘋子!
他感到莫大的恐懼正漸漸将他包裹,若是平常的話這些人壓根不敢找上門來,即便找上門來也不過幾隻臭魚爛蝦,随随便便就能将他們打垮,可現在不同。這些人就像是有人在背後推動,百川入海,形成了股不容小觑的力量,就算是文景堂全部手下都在這裏也不敢與之纓鋒!
文景堂雙目通紅,眼球裏布滿了血絲,他猛地跪在江城面前一個又一個地磕着腦袋,即使頭破血流文景堂仍舊沒有停下動作,哭喊道:“城哥,放了我,我以後就是你的一條狗,我求求你!”
林清雅神色震撼。
文景堂一直是他們家無法逾越的一座大山,後來文景堂找上門來的時候林清雅甚至以爲自己已經走投無路,可如今那位高高在上且豪言隻手遮天的文景堂如同一條狗般跪在江城面前,不斷求饒。
而讓文三爺俯首的,正是那個她曾經百般羞辱的廢物江城!
是在做夢嗎?
林清雅搖搖頭,不,這就是真實上演的事情。
徐國忠心中巨震,他慶幸自己站在江城這邊,要不然的話文景堂的下場就是他徐國忠的下場,要知道文景堂好歹也算是一方諸侯,可在江城手中卻撐不過一招,一招就潰敗!
江城饒有興緻地俯視着文景堂。
文景堂甚至連頭都不敢擡起來,他知道現如今能挽救他的也隻有江城,江城沒說話,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喘,半晌後江城終于動了,他一腳踩在匍匐在地的文景堂的後腦勺上。
“你給我說說看,什麽是永世不得翻身?”
文景堂心底無比絕望。
他現在的處境可以說是完美演繹了永世不得翻身這句話,沒有比他更加貼切的了。
“城哥,你要什麽我都能給你,隻要你能饒了我!我相信城哥您一定有這個本事,而且徐國忠做不到的事情我也可以幫你來完成,我就是城哥的一條狗!”
“求求你!”
文景堂這位大佬甚至帶着哭腔,聲音發顫。
他萬萬沒有想到叱咤風雲的他居然會有一天主動提出要給人當狗,文景堂咬咬牙,繼續哀求,隻要能活下來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活着比什麽都重要!
“好啊!”江城點點頭。
文景堂心中大喜,連忙磕頭:“謝謝城哥謝謝城哥!我一定盡心盡力爲城哥辦事,以後臨州就是城哥的天下,我會爲了城哥肝腦塗地!”
徐國忠皺了下眉頭,總覺得有些不妥。
林清雅亦是如此,難道江城真要饒了文景堂嗎,要真是如此的話江城未免也太令她失望。
就在衆人心思各異之時,江城俯下身在文景堂的耳畔笑道:“我的狗都被我扔到了監獄裏,你放心,我會讓人在獄裏好好照顧你這條狗。”
“那可是一群十年沒碰過女人的禽獸!”
文景堂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