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莫大的危機忽然湧上心頭,令他不得不停下腳步,立馬轉身跑了出去。
曹子衿也沒反應過來。
她此前還沒有和其他男子有過如此親昵的動作,一時間竟有些臉紅,尤其是江城那股令女性着迷的雄性氣息令她恍惚出神。
下一刻。
所有人都驚呆了。
一團火花在祝家莊園上空炸開,緊随其後的才是刺耳轟鳴的爆炸聲,令所有人心髒都爲之顫動。
祝奉義已經跑得足夠快,但還是被氣浪掀飛。
一臉狼狽。
江城松開手,此時爆炸聲已經漸漸減弱,曹子衿也不知道自己的臉頰是被火焰烤燙的還是因爲羞澀。
總之此時此刻的曹子衿臉頰滾燙。
不過這已經成爲次要。
因爲祝家莊園如今已經被巨大的爆炸夷爲平地,但爆炸卻沒有停止,也不知道是不是屠夫等人的惡趣味,在爆炸過後竟然真的有煙花在祝家廢墟上空綻放。
這是無與倫比的美麗,照亮半邊夜空。
饒是連見多識廣的曹子衿都露出迷醉之色,一朵朵煙花在她美眸中綻放,多日來緊繃的神經也得以放松下來。
“煙花易冷,我們該走了。”江城說道。
曹子衿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是身處煙花廣場,而是站在祝家莊園的面前。
昔日門庭若市的祝家,就此毀滅,成爲廢墟。
煙花足足持續了十分鍾的時間,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曹子衿時不時會回想起這個不平常的夜晚,如同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般令她終生難忘。
祝奉義吐了口老血,江城已經把祝家的威嚴踩在地下蹂躏。
二等世家的威嚴不複存在!
“啊啊啊!我要是不能親自把你的狗頭砍下來,我祝奉義便無臉去見列祖列宗,不得好死!”
這一夜,京城震動。
因爲祝家宅邸裝原本就占地龐大,因此大火足足持續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使得京城大街小巷裏都彌漫着股淡淡的燒焦味,持續不散。
那場煙花也有不少人親眼目睹,堪稱近十年來京城最爲盛大璀璨的煙花盛宴。
“你們聽說了嗎?祝家莊園出事了!”
“嘿,這事早已經傳遍京城,搞得誰不知道似的,不過我聽說這次失事不是因爲意外,而是有人在祝家莊園裏埋下了液态炸彈,相當于10噸TNT炸彈當量,方圓三公裏以内小區的門窗全都碎了!”
“你别跟我開玩笑,誰敢去炸了祝家?”
“此事是真的,我有朋友再見那兒附近工作,據說那人曾經在北平飯店把祝家二公子宰了。這次又把大公子宰了,甚至連灰都沒有剩下。”
“當真恐怖如斯……”
在别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江城正在曹子衿别墅小院子裏的鍛煉身體,曹子衿一如以往般斜靠在門口,臉色擔憂:“這件事情開始發酵了,祝家占據了輿論上的優勢,長清該怎麽辦?”
江城自顧自練拳,頭也不回地說道:“沒什麽好糾結的,把那些内鬼全都揪出來最好。”
内鬼!
當江城提到這事情的時候,曹子衿臉色不太好看 。
距離上次遇襲事件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可她還沒有查出内奸到底是誰。
長清内部隻要還存在内奸,那她的人身安全便一日得不到保障。
“這事情我會注意的,但我們現在更加應該警惕祝奉義,祝家宅邸被毀,兩個兒子身死,沒有了後顧之憂的祝奉義才是最可怕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曹子衿眉宇間充滿了憂愁。
雖說現在祝奉義還沒出手,但可以預想到的是他不會放棄針對長清,甚至還會變本加厲。
疾風驟雨,正在醞釀。
江城呼出口濁氣,接過毛巾擦去身上的汗珠,淡淡說道:“正如祝奉義所說那般,他私生子多才不會在乎一兩個廢物,可要是他所有私生子都被我們所掌控呢?”
“到時候這個老家夥還能坐得住嗎?”
曹子衿臉色微變,如果說之前的話她肯定不相信江城能做到,但江城可是連祝家宅邸都敢炸平的男人。
他還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到的?
想到這裏,曹子衿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評價江城了,她無奈說道:“那我們隻能見步走步了。”
長清總部。
這些天來長清風平浪靜,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但誰都知道平靜的表面下正有驚濤駭浪在醞釀。
若是站隊錯誤,便是萬劫不複。
曹子衿本就是個工作狂人,由于祝家的短暫偃旗息鼓令她有了喘息時間,很快就進入到了工作狀态中。
正當曹子衿在辦公室裏處理數據的時候,一道倩影從外面走了進來,曹子衿擡頭望去,詫異道:“盈盈,你怎麽來了?”
曹子衿保存好數據,熟練地關掉電腦。
程盈盈是曹子衿上學時候的同學,出身自燕京五大家族之一的程家,身份到也算是顯赫,她見曹子衿熟練關掉了電腦,吃味道:“怎麽?連姐妹都要提防嗎?”
“倒也不是,隻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你怎麽來了?”曹子衿坦然說道。
程盈盈也不在意。
反正她過來的也不是想竊取長清的機密,她走到沙發前坐下,笑道:“這次你可得好好感謝姐妹,我給你物色了個優質對象,怎麽樣,我對你夠好了吧?”
“對象?”
曹子衿給程盈盈倒了杯水,滿不在意道:“我要對象有什麽用,現在我不适合談情說愛,不過還是得謝謝你的好意。”
說實在話,曹子衿還沒想過婚嫁。
那些事情對于她而言,似乎太過遙遠,不是她所要考慮的事情。
“子衿,這次我可是認真的,我給你介紹的那個對象是海外華人,是典型的鑽石王老五,關鍵是人還長得蠻帥的。對方開了家科技公司,被投資界看好。你倆要是能成,啧啧啧,必定是天作之合。”程盈盈語氣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是嗎?”曹子衿愣愣出神。
如今她腦海裏滿是江城的身影,又如何能容得下别人?
男人,當如江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