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輝人槍合一,沒有太多的花哨,有的隻是樸實,但在江城眼中這老頭子已經到達到了極爲恐怖的境界。
返璞歸真!
祝奉義眸光閃爍,看着那杆咄咄逼人的長槍,嘴裏喃喃道:“不愧是北疆猛虎,久聞不如見面,令人大開眼界啊。”
北疆猛虎下山,誰可阻擋?
反觀江城,在面對徐輝殺勢的時候竟然接連不斷地後退,從氣勢上來說已經輸了一大截,根本不是旭輝的對手。
“江城必敗。”祝奉義道。
正如祝奉義所說的那般,此時江城正連連後退。
那杆長槍的槍尖距離他咽喉已經不到十公分的距離,這也是他頭一次遇到如此恐怖的對手,便是玄龍衛的副總管也斷然不是眼前徐輝的對手!
撲哧!
長槍撲了個空,被江城閃身躲了過去。
徐輝似是早就料到江城能躲過自己的長槍,他嘿嘿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古人誠不我欺,不過……到此爲止吧!”
長槍橫掃!
徐輝使出了霸道無比的槍法,一棍子朝江城腦袋襲來。
欲要一槍掃爆江城腦袋!
經過最初的手忙腳亂後,江城已經恢複了鎮定,他眼中徐輝出槍的速度越來越慢,如同一幀幀動畫版在江城眸子裏浮現,江城眼中的喜色也越來越濃厚,而後說道:“太慢了,如此慢的槍法可殺不死我。”
徐輝挑了挑眉頭,冷笑道:“小輩,事到如今還嘴硬?”
就在長槍即将掃中江城頭顱的時候,徐輝嘴角揚起了抹嘲諷,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他手腕一抖,長槍并沒有按照原定計劃朝江城的腦門掃去,而是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向江城的心窩。
“亢龍不悔!”有人驚呼道。
這可是徐輝的絕學!
所有人都知道徐輝要聲東擊西,可偏偏誰都無法阻擋這驚豔的一槍,且徐輝對長槍的掌控力程度極高,幾乎人槍合一。
咻!
長槍破風而來,寒芒點綴!
“小輩,你輸了。”徐輝笑道。
他這招屢試不爽,還沒有人能活着從他這一槍中躲過去,一旁的祝奉義也淡淡說道:“大局已定,準備出殡吧。”
“你殺不了我。”江城笑了笑。
祝奉義已經不再理會必死的江城,而是轉身走進靈堂内,幽幽說道:“你若是能擋下這招而不死,我今日便讓你活着走出祝家宅邸。”
這,就是自信!
無敵的自信!
同樣也是對徐輝槍法的信任,北疆猛虎絕不可能失手!
正當所有人以爲江城必死無疑的時候,場中異變突生,江城陡然伸出手攥住長槍,令徐輝不得存進分毫!
徐輝渾身巨震,讷讷看向江城,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他……居然擋下來了!
要知道這可是北疆猛虎賴以揚名的絕學,出道至今還沒有失過手,可今日卻被江城輕松破解掉。
徐輝心有不甘!
“不,這不可能,你一定是碰巧瞎貓碰到死耗子,沒人能抵擋我的槍法!”徐輝神色凝重,緩緩開口。
是的。
江城一定是碰巧而已。
周圍那些人也都松了口氣,既然北疆猛虎都這麽說了,那就有八成概率是事實,不過還是令人驚歎不已,江城的運氣未免太好了。
江城笑了笑,也不反駁。
他手上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力道,震得攥緊長槍的徐輝連連後退,最後更是從嘴角那兒溢出了縷殷紅的鮮血。
“你,你竟會内力!”徐輝眼睛死死盯着江城。
他如今已經确認,江城百分百是内家高手!
江城沒經過系統性的訓練,一切皆是源自身體本能罷了,他微微搖頭:“什麽内家高手?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你若是不讓開,死的肯定是你。”
“哦,對了,祝奉義你剛才說過什麽話來着?”
“我擋下方才那招,你今天就不對我出手?”
“是這麽說的吧?”
祝奉義猛地轉身,眼睛死死盯着江城,剛才的他确實說過那句話,倒也不是虛言,他臉色鐵青道:“祝某,自然說到做到,用不着你來說教。”
江城臉上洋溢着溫和的笑容,越是如此,越是讓人發覺他在逼視祝家。
祝奉義作繭自縛,顔面盡失。
今天的江城本就是來搗亂的,他最看不慣的便是祝奉義這種霸道且惡毒的行徑,要是能讓祝家顔面掃地的話江城可是多多益善。
最好能激怒祝家。
實際上,最覺得顔面無光的人是徐輝,他乃是堂堂北疆猛虎,曾經追随過軍中至尊的存在,如今竟然輸給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丢臉丢到姥姥家了!
“就怕你今天不能活着走出這裏了。”徐輝沉聲道。
不管出于什麽原因,總之他必須要殺了江城一雪前恥,同時徐輝還對祝奉義說道:“祝家主請放心,老夫今天就是死,也要拖上這個惡賊!”
“老家夥,我敬你是前輩,沒想到你助纣爲虐,連臉皮都不要。”江城語氣譏諷,而後緩緩搖頭道:“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要跟你好好鬥上一鬥。”
江城又有何懼?
不僅是如此,江城淩厲的眸子還掃向祝家賓客,這些人根本不敢與江城對視,吓得連連後退不敢冒頭,見狀江城哈哈大笑道:“你們,如果誰有和這老東西同樣想法的話,就趕緊滾出來,這樣一來你們的勝算會大不少。”
嘶!
這些人倒吸了口涼氣,眼睛死死看向江城。
他可真敢說!
可現實中,來參加祝家二公子出殡儀式的賓客中竟然真的沒有人敢阿站出來和江城對着幹,生怕步彭鬥的後塵。
徐輝老臉鐵青,青一陣白一陣。
江城這是在赤裸裸地羞辱他,對付江城隻需他一人便足夠,江城口氣如此狂妄分明是看不起他徐輝!
“好,好,好!”
“我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你這般狂妄的年輕人,老夫今天就是血濺五步,也要将你鎮壓!”徐輝高舉長槍,渾身上下散發出無與倫比的氣息,仿佛回到當年禦敵于北疆的狀态。
他要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