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市的本地論壇上爲此還發生了激烈的争吵,各執己見,擺出所謂的證據希望能說服其他人。
“我敢保證此人就是江城,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你們恐怕忘了半年前孟家輝煌到極緻的時候,正是江城給孟家送了一百零八副棺材,那次事件是孟家走向衰落的轉折點,我看這次還是江城。”
“你放屁!”
“江城早已經死了,我可是在暗網上見到他遺容的,屍體都已經被燒焦了,怎麽可能存活下來?”
“就是,我還看到那份DNA檢驗報告了,百分百是真的!”
“……”
紫宸山莊外。
這兒已經彙集了不少人,他們想要見證孟家今日将發生的大事情,會不會如同上一次那般再次走向衰敗。
人群中。
黃晟和他那幾位小弟喬裝打扮混在人群中,幾人目光複雜地看向高高在上的紫宸山莊,眼中有些向往。
他們知道……
那名戴着青銅面具的人正是江城!
當所有人都以爲江城已經死去的時候,沒有人會想到江城敢再次出現在孟家别墅中,黃晟體内熱血在沸騰,他恨不得跟在江城左右登上紫宸山莊。
“江少一定能功成歸來,我相信他。”黃晟喃喃道。
外界喧喧嚷嚷。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孟家内部顯得無比幽靜,戴着青銅面具的江城站在大門口,肩抗金絲楠木大棺,朗聲笑道:“孟家老賊,滾出來受死,我已經替你準備好了棺木。”
大門緩緩打開。
廳堂裏孟彥升正襟危坐,面色鐵青地看着江城,似是想要透過暴露在空氣中的眼珠子看出來江城的真實身份。
可惜他看不出來。
江城大大方方地走進孟家廳堂,肩上的金絲楠木棺材被他直接扔到孟彥升的面前,發出沉悶的撞擊聲,甚至連地面都在震動。
上等棺材!
孟彥升強行壓住心底的怒火,擡頭看向江城,沉聲說道:“不知道朋友是何人,爲何要遮掩真實面目?既然已經來了,不如讓老夫一見?”
“老不死的,别說這麽多廢話。”江城發出聲嗤笑。
他指了指地上的棺木,道:“你若是自己躺進去的話,我可以給你留一條全屍,可你要是負隅頑抗的話,後果你該清楚。”
孟彥升瞳孔眯成了道細線,如同毒蛇般。
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名青年應該和自己很熟,隻是孟彥升根本無法将眼前的青年與江城聯系在一起。江城雖然有些手段,但自身能力不強,甚至可以說是弱到了極點,可眼前這名青年能單手扛起重達數百斤的金絲楠木棺材,臂力過人。
更何況江城已經死了,根本不可能是他。
“年輕人,你很狂,但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孟彥升到底是經曆過無數風雨的老狐狸,經過最初的震怒後也冷靜了下來。
江城笑了笑。
他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對孟彥升說道:“我不怕告訴你,我是江城的朋友,我是來爲他複仇的。”
孟彥升心中一驚。
除了驚蟄那幾個手下之外,江城什麽時候又出現了這麽個厲害的朋友?孟彥升之前竟然一無所知!
他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内心平靜下來。
“呵呵……”
“年輕人,識時務者爲俊傑,既然你是江城的朋友,就應該知道江家是當今第一世家。而老夫就是遵奉第一世家命令扼殺江城,冤有頭債有主,你可以去找江家複仇。”孟彥升蠱惑江城。
江城冷笑連連,這老東西還真把自己當做煞筆了?
“你放心,江家那筆債我遲早會上門讨要,但在此之前……我想先把你送上西天與江城作伴。”
孟彥升從話語中便得知眼前青年是個犟脾氣。
既然如此……
那就隻能以暴制暴了。
孟彥升絲毫不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因爲江家已經派來了幾位高手坐鎮孟家,準備扶持孟家爲江家在江南省的代言人。
這就是他的底牌?
眼前這名青年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
想到這裏,孟彥升品了口茶,正要開口,一枚石子從江城手中陡然飙射而出,穩穩擊中孟彥升的紫砂杯子。
哐當!
滾燙的茶水濺在孟彥升這老東西的臉上, 他再也維持不了鎮定,如同猴子般跳了起來。
“小逼崽子,你給老夫等着,你死定了!”孟彥升狠聲說道。
江城雙手放在沙發扶手上,大馬金刀,目光幽幽地盯着孟彥升:“老東西,你還不把屋子裏那五位請出來,晚一些的話你可能會死得很慘。”
孟彥升心中大驚。
要知道便是連對孟家忠心耿耿的管家都不知道孟家到底有多少位高手坐鎮,眼前這青年居然一下子就道破真相,孟彥升不得不懷疑江城是江家出來的高手。
不過這還真的錯怪江城了。
如今的江城感知能力極爲出衆,至少在他認識中夏至也沒有他這般敏銳,他能清楚感知到孟家裏藏着五道強悍的氣息,代表着五位高手。
“諸位,出來吧,難道還要我請你們麽?”江城再次開口。
呼!
别墅内有風聲呼嘯,幾道身影從不同的方位出現,五人各站一個方位,隐隐間把江城圍在最中間。
封鎖了江城所有退路,讓他無處可逃!
之前江城身爲平凡的存在根本無法覺察到這些人的不同之處,但現在不一樣了,在江城看來這幾人就像是一尊尊大火爐,體内氣血旺盛到極點。
五人的實力都不弱。
孟彥升見五位高手齊齊出動,眼下不由得松了口氣,淡淡笑道:“諸位大人辛苦了,還請諸位擒下次賊子,我懷疑此人是江家的叛徒。”
五人點點頭。
不用孟彥升提醒他們也會這麽做,這可不是小事情。
孟彥升松了口氣後再次看向戴着青銅面具的江城,呵呵笑道:“你還是束手就擒吧,這五位可都是江家高手。若是前幾天的話幾位大人可能無法抽身,但江城死後也無需繼續糾纏驚蟄三人,你還真是走運。”
他話語中帶着淡淡的譏諷,暗諷他正好撞在了槍口上。
因爲戴着青銅面具,以至于孟彥升無法看到江城的表情,要不然的話他一定能看到江城此時正揚起了抹笑意,笑中同樣也泛着絲絲輕蔑。
“恐怕他們還不知道夏至三人是得到我命令才撤退的吧?正好能借這個機會磨煉我的招式,想想真是有些期待呢。”江城心中暗道。
孟彥升沒由來地感到陣陣寒意。
一如那天在重症監護室外感受到的一模一樣,讓他心中不禁狐疑,自己是不是認識這個青年?
還是說……
自己入了青年的圈套?
想到這兒,孟彥升整個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