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甯和祝敏竟沒有受到絲毫阻攔便辦理了登機手續,祝敏此時也相信了唐甯的話。
江城這時候指不定在機場的某個角落看着他們登機而氣得跳腳呢,隻能心存懷疑卻又無可奈何,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唐甯自信心此刻也是膨脹起來,鼻孔裏發出了聲冷哼,不屑地說道:“江城那小子也想和我玩?他還不夠資格呢。”
“等咱們回到燕京後再通過電話告訴他實情,我倒是有些期待看到江城氣急敗壞的模樣了呢。”
兩人相視而笑,登上了飛機。
隻是祝敏很快就覺察到了異常情況,在通往飛機艙口的廊道上竟然隻有他們兩人,顯得尤爲空曠,祝敏下意識攬住唐甯肩膀:“我怎麽覺得怪怪的,不會一個人都沒有吧?”
唐甯皺了皺眉毛,也覺得有些怪異。
不過他心想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或許是辦理登機的那些人認出了自己想讓他們率先登機也不一定呢,唐甯拍拍祝敏的手背,安慰道:“不要自己吓自己,或許是有人看在咱們面子上才這麽做的。”
祝敏點了點頭,盡量不去多想。
兩人很快坐在了頭等艙座位上,又過了幾分鍾,機艙裏還是一個人都沒有,甚至L連一名空姐的影子都沒見到,祝敏再次慌了起來:“唐甯,我怎麽感覺還是有些不對勁,咱們是不是被江城盯上了?”
唐甯皺了皺眉頭。
不應該!
江城沒有證據也敢對自己動手?
唐甯二人正準備撥打電話詢問的時候,一道笑聲從兩人身後的座椅上傳來,唐甯驚得頭皮發麻,差點從位置上彈了起來:“誰?你到底是誰?”
二人猛地扭頭看向身後。
江城和雨菲菲赫然就坐在他們身後,一時間唐甯和祝敏便明白過來其中的異常現象全都是江城一手操辦,唐甯冷聲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壓根就沒拿過你的紅鑽,不要含血噴人。”
死不承認就對了!
“他在撒謊!”雨菲菲忽然說道。
“剛才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不自主躲閃,不敢直面,而且還會下意識左顧右盼,分明是心虛的表現。而且人在撒謊的時候嘴型會變型走樣,很顯然他一個人就占了兩樣。”
雨菲菲笑嘻嘻地看向唐甯。
唐甯心中暗罵這丫頭片子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不過他還是下意識按照雨菲菲說的去矯正自己,雨菲菲咯咯笑了起來:“江城你看到了沒,這家夥在亡羊補牢呢,殊不知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唐甯被雨菲菲戲耍了!
氣急敗壞之下他唐甯一巴掌呼過去,想要讓雨菲菲閉嘴,但還沒落下就被江城擋了回去,隻見江城淡淡說道:“如果你沒撒謊,爲什麽還要對一名女生動手?”
“胡說八道,我隻是不想讓她這張臭嘴玷辱了唐家門楣!”唐甯臉色陰沉,反正打死他都不可能承認。
更何況紅鑽此時真的不在他身上。
江城倒也不着急,笑道:“這輛飛機已經被我包了下來,你們一時半會也走不了,距離二十四小時還有三分鍾期限。如果在三分鍾内坦誠的話,我可以保證既往不咎,如何?”
祝敏微微動心。
她之前了解過江城,一旦發起瘋來誰都擋不住。而且江城也從來沒食言過,他既往不咎那必定是真的。
“不如就坦誠了吧?”祝敏心想。
她扭頭看向滿臉鐵青的唐甯,唐甯咬着牙齒道:“江城,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你不能侮辱我們唐家,明白嗎?我沒偷那就是沒偷,就算是你給我三十分鍾,三十年我都不會改變說辭。”
讓自己坦白?
門都沒有!
祝敏也反應過來,江城未必真的有什麽證據,不過是想要利用心理戰術擊潰唐甯罷了。
如果認了的話那才是功虧一篑。
祝敏瞬間想明白了一切,她也有些不滿地說道:“江城,你休要胡鬧,我們五大家族氣同連枝,你要是污蔑我們的話會遭到報應的。”
“這麽說來,你們是不願意承認咯?”江城笑着問道。
唐甯冷哼一聲。
雖然沒說什麽,但他的神态已經表明了一切,沒做的事情爲什麽要認?
江城盯着手腕上的手表,三分鍾眨眼間過去,他展顔一笑:“剛才那五分鍾是我給你們的最後機會,可惜啊……你們終究沒有抓住,那就不要怪我逼迫你們咯。”
唐甯臉色變了變,在他看來江城準備狗急跳牆。
爲了應對即将發瘋的江城,唐甯特意給家裏打了個電話,隐瞞了一些事情後才告訴家裏,随後他把手機遞到江城手中。‘
“是我爸,他有話要跟你說。”
江城不假思索接了過來,電話裏的唐顯宗沉聲開口:“我是唐顯宗,也就是唐甯的父親。江城,我知道你,年紀輕輕便在江南省打下了一片天地,你莫要對我兒子動手誤了前途。”
“唐顯宗?讓你兒子把紅鑽交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不過他要是倔強死不松口的話,别怪我不要客氣!”江城予以回擊。
唐顯宗怒了。
他貴爲燕京唐家的中堅,也是站在燕京乃至是全國金字塔尖的存在,江城這個出身自江南偏隅之地的毛頭小子居然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年輕人,你很嚣張。”
“不過在我看來你沒有資格嚣張,你在江南省經曆的一切我們都掌握在手,在我看來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如果你不愛惜自己羽翼的話,我分分鍾能把你搞死。”唐顯宗毫不掩飾言語中的殺機。
他也不是開玩笑的!
江城呵呵笑了起來,迎着唐甯略顯緊張的目光笑道:“如果我沒掌握證據也就算了,但我現在證據在手,之前二十四小時不過是給犬子一個恕罪的機會,隻可惜唐甯不識好人心。”
唐顯宗心中一沉。
他可不認爲江城是在撒謊,江城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怎麽敢攔下唐甯?也就是說,唐甯極有可能真的偷走了紅鑽。
想到這裏,唐顯宗愈發憤怒。
他既憤怒江城的跋扈,也憤怒唐甯的不争氣,居然做出這種有辱門楣的事情。但做了那就做了,唐顯宗不可能讓其他人知曉。
“江城,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