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玉達三人臉色大變,根本沒料到會發生如此離奇的事情,馬福和他的馬仔已經全都被幹翻了。
這可是他們現階段最大的依仗!
江城笑着看向三人,輕飄飄地說道:“願賭服輸,我想三位老總也不是那種違背諾言的小人吧?”
“那麽現在……開始吧。”
蔣博宇此時肺都氣炸了,馬福這個廢物連區區一個江城都搞不定,以後還怎麽在山陽市繼續混下去?而且他是絕對不可能給江城學狗叫的,他可是黃河電商的負責人,做出這種事情會讓集團蒙羞。
其餘二人也是抱着和他相似的看法。
“頭可斷,血可流,膝蓋不能軟。”戴玉達發出聲冷哼,冷冷注視着江城:“剛才我們說的不過是戲言而已,當不得真,你何必糾結于這個問題不放?”
“好一個戲言。”
江城笑容漸漸斂去,臉上布滿寒霜,這三個家夥非但要讓江城出糗,甚至還想讓柳煙雨陪他們,這已經觸犯了江城的逆鱗。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他直接走到三人面前,因爲有夏至在一旁掠陣,因此三人也不敢對江城做些什麽,可江城卻沒有這種顧忌,他伸出手一把揪住戴玉達的頭發而後把他腦袋狠狠地摁在菜盤子裏。
“我……”
戴玉達支支吾吾,拼了命想要解釋些什麽,但江城死活不松手,還笑道:“既然你腦袋拎不清,那我就幫你洗洗腦袋。”
砰!
戴玉達腦袋被揪起來然後再度摁進了個湯盆裏,高湯的溫度雖然沒有一百度,但也有六七十度,讓戴玉達發出了聲聲嚎叫。
江城可不管撲騰的戴玉達,冷聲笑道:“其實你們就算不學狗叫,在我看來也都是走狗一條,你們還沒資格對我指指點點。”
“你滾一邊去。”江城說道。
他手中用力,揪起戴玉達腦袋後把他整個人扔到了角落裏,而後看向蔣博宇和鄧策二人,嘿嘿笑道:“二位,如果識趣點的話就自己動手吧,我可不想跟二位撕破臉皮呀。”
兩人聽了這句話後心底發寒。
江城的話不可信!
蔣博宇雖然嘴上叫嚣得厲害,可他卻是最慫的,知道江城爲了達到目的甚至可以不擇手段,因此他語氣中多了幾分怯弱:“江總,萬事以和爲貴,不如各自退半步如何?”
“何必将事情鬧得不可開交?對誰都沒有好處。”
“我用得着你來教我麽?”江城反問道。
蔣博宇瞬間沒了脾氣,縮了縮腦袋後臉露糾結,倒是一旁的鄧策語氣憤怒地說道:“江城,我可是松江電商此次談判的負責人,你要是膽敢對我不敬的話,我們老總不會放過你的。”
“我老闆是王樓!”
戴玉達和蔣博宇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似是想起了什麽,眼前不由得一亮,松江電商雖然隻能在國内戰局不到2成的市場,可松江電商的老總王樓卻是個暴脾氣的主,極爲護短。
上次有個幹部往松江電商的快遞員臉上扇了一巴掌,王樓直接動用最頂級的公關資源來瘋狂反撲,到最後竟真的把那名幹部給搞垮。
可見王樓之瘋狂!
鄧策說完這番話後松了口氣,他相信如果江城有點腦子的話就不會繼續爲難他,可他那口氣才松了沒多久江城便一腳将他踹飛,同時還說道:“王樓?如果他縱容自己的手下幹這種事情,松江電商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若是不服氣,讓他滾來山陽市見我。”
三人這下徹底服氣了。
他們沒想到江城居然連偏執狂王樓都不放在眼裏,江城居然還把三人全都扔到一個角落裏,冷笑道:“今天你們不學也得學,要不然……你們休想離開酒店半步!”
三人打了個寒顫。
他們看到了江城眼中的殺氣,這根本就不是窩囊廢所能僞裝出來的,蔣博宇看了眼身旁兩人後咬咬牙:“我學!我學狗叫,是不是學了你就能放我走?”
“不錯。”
戴玉達和鄧策都傻了眼。
蔣博宇才不理會兩人的震驚,現在留住小命比什麽都重要,這兩個煞筆恐怕還沒有反應過來吧?
他可不想死!
“汪!”
江城掏了掏耳朵,看了眼恥辱不已的蔣博宇,搖頭道:“學狗叫就要學得徹底一些,不跪趴在地上的能是狗嗎?”
蔣博宇:“……”
好!
我忍!
在戴玉達和鄧策極爲震驚的眼神中,蔣博宇竟然真的如一條狗般跪趴在地上學了幾聲狗叫。
連江城都頗爲意外。
不過看到蔣博宇那雙眼珠子裏充滿了如同狗一般的乞求,江城笑了笑,端起餐桌上那杯茶水淅淅瀝瀝地淋在蔣博宇腦袋上。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你這條狗很聽話,恭喜你可以走了。”江城笑道。
蔣博宇甚至連抹去臉上的水珠都不敢,跪趴着溜出包廂,至于現在他心中有多恥辱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江城目光落在二人身上。
“接下來……”
“誰先來?”
二人吞了吞口水,要知道他們可是這次三大電商談判的負責人,即使在公司裏也勉強算得上是高層,如今居然淪落至此,戴玉達還在做最後的掙紮:“江城,我願意付出其他代價,饒我們一次如何?”
江城臉上的笑意說沒就沒,轉瞬變爲殺氣逼人,他俯身盯着二人說道:“有些罪,不可饒恕!”
鄧策承受不了江城的威壓,他率先折服,如同蔣博宇那般學狗叫後才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江城。
他服軟了。
江城透過他眼神裏的乞求看到了絲絲怨毒,無非是想等着回去之後将這件事情禀告王樓,讓王樓對他出手罷了。
可……
江城出道至今還沒怕過誰。
鄧策滾了。
包廂裏隻剩下戴玉達一人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他見狀不由得咬咬牙,心中有些慶幸兩人都已經離開,自己也能少丢人一些,他當即跪在地上學了幾聲狗叫。
欲要離開。
但江城此時卻是一腳踩在他肩膀上,不給他起身離開的機會,同時還面帶笑意說道:“他們能走。”
“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