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天真得以爲自己要勝出的馮學傑,微微搖頭道:“如果我像你這麽天真的話,早已經死過千百回。”
馮學傑忽然感到陣陣不安。
他馬上通知下去讓那些人抓緊時間暴亂起來,擾亂雲澤的運轉秩序,同時還煽動其他人紛紛離職雲澤。
江城并未阻止。
他饒有興緻看着眼前的馮學傑,就像是看動物園裏的猴子那麽有趣,他擡頭看了眼挂在牆壁上的時鍾,淡淡說道:“時間應該到了。”
馮學傑不明所以,但很快就看到江城給雲澤新一任掌舵者陳鈞打電話,吩咐他道:“讓人把鬧事的人全都趕出去,同時快馬加鞭辦理他們的離職手續,讓他們今天就滾蛋。”
“一切按我說的去辦,明白嗎?”
挂了電話。
馮學傑見鬼了似的看向江城,滿目驚駭,道:“江城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這樣做會給雲澤造成多大的創傷嗎?甚至可能會因此丢失濱海舊城改造項目的承建資格,你不再考慮考慮?”
他隻是恫吓一下江城而已,沒想到江城居然當了真。
江城的一系列舉措讓馮學傑瞬間亂了陣腳,不過他還是咬牙道:“好!既然你如此絕情,我們走就是了!”
“他們能走,你不行。”江城笑道。
馮學傑還偏不信這個邪,他面部猙獰:“說狂話誰不會?我已經讓警察來保護我,難道你敢光天化日之下襲擊我?”
“不敢。”江城說道。
馮學傑還沒反應過來江城這話是什麽意思,他便看到了雲澤總部外來了一批身穿西裝的人聚集在那兒,他皺眉道:“福鼎集團人怎麽來了?”
福鼎房地産是孟家的産業。
曾經福鼎集團和雲澤集團鬧得不可開交,隻不過在孟家倒台後福鼎集團收斂了不少,不會主動來招惹雲澤集團,甚至連濱海市的舊城改造項目都沒去競标。可即使如此,福鼎實力仍然可以在江南省排在前三。
馮學傑皺了皺眉頭,而後面露喜色:“哈哈哈,江城你看到了麽?多行不義必自斃,福鼎這是來讨伐你來了。”
“我看雲澤這次還怎麽逃出生天。”
“幼稚!”江城搖搖頭。
馮學傑此時也發出聲冷哼,他才不跟江城胡攪蠻纏,事實就擺在這裏,任憑江城再怎麽嘴硬都沒辦法改變事實。
江城看着站在雲澤總部門外的人,笑道:“哦對了,剛才忘了你。這些人都是來接替你們職位的,福鼎集團昨天晚上就已經被我全資收購,以後會和雲澤集團合并成一個集團。”
“說起來我還得好好感謝馮總,幫我把那些與雲澤不同心的蛀蟲全部帶走,”
“什麽?不可能!”馮學傑聽到這番話的時候腦袋差點炸裂開來了,這怎麽可能?雲澤集團哪裏來這麽多現金去收購福鼎集團,福鼎集團再怎麽不濟也有幾百億的市值,雲澤不可能做到。
似是覺察到了馮學傑的疑惑,江城語氣中帶着些許歉意,道:“很抱歉的告訴你,我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收購福鼎用的全部都是現金。”
“如果這還不夠的話,我還收購了正康藥業。”
看着江城風輕雲淡地訴說着這些大單交易,馮學傑都傻眼了,江城這麽有錢爲啥還要跟他一個螞蚱玩?
他馮學傑在江城面前就是個屁!
江城站在敞亮的落地窗前,很快就看到一批人被保安趕出了雲澤總部,而福鼎集團那些人也有條不紊地走進雲澤大門,他滿意地笑道:“福鼎集團裏不缺人才,他們也同樣熟悉房地産事務,會完美接替你們工作,你們放心離開吧。”
馮學傑慌了。
他知道江城不是在跟他開玩笑,福鼎這些話或許做得比他們更好。
想到這裏,馮學傑心都在滴血。
“江少,難道就不能看在共事的份上放我一條生路嗎?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馮學傑咬牙道,他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我去你媽的!”
江城怒罵一聲,一腳将馮學傑踹飛。
馮學傑哪裏想到江城會一言不合就動手,江城走過去一腳踩在馮學傑胸膛上讓他無法動彈,眯起眼睛:“在你背叛雲澤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念及舊情高擡貴手?你現在居然有臉說出這種話,你的臉皮怕是有長城那麽厚吧?”
“嗯?”
馮學傑現在十分後悔。
當初他就不該鬼迷心竅答應霍家偉的條件,要不然的話事情不會鬧得這麽僵硬,他現在甚至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錯愕之餘,馮學傑咬牙開口:“呵呵,你要知道你身爲雲澤集團的大股東,居然在公司裏公然毆打下屬,這要是傳出去的話會有多大的影響。”
“你可以試試看,我從來不怕。”江城冷笑不已。
馮學傑已經意識到江城不可能放過他,他連忙打通之前報警的電話,道:“警官,我現在被人毆打,麻煩你來一下我辦公室。”
警察就在樓下。
江城并沒有阻止馮學傑的動作,任由他打電話求救。
馮學傑即使被江城踩在地上卻還是得意地笑了起來,因爲他知道這件事情要是穿出去的話,江城必定身敗名裂。
“江城,你死定了!”他說道。
不一會兒後。
辦公室門響起陣陣敲門聲,同時還有人說道:“裏面的人在幹什麽?我們要進去檢查一下。”
夏至想阻止他們進去,可江城卻在此時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馮學傑傻了眼。
江城這又是在幹什麽?
他不怕死嗎?
夏至猶豫了下後放行,幾名穿着制服的執法人員走了進來,被江城踩在腳底下的馮學傑急忙求救:“各位救救我,江城身爲集團高層卻公然毆打下屬,已經對社會造成了極大的惡劣影響,我都快被他打死了,救救我!”
江城面帶笑意,任由馮學傑開口并未阻止。
幾名警官見到江城後微微颔首,不過視線從來沒落在馮學傑身上,而是沖江城笑道:“剛才有人報警,我們來看看,不過現在看來沒什麽事,我們先走了。”
“小打小鬧而已,麻煩各位警官了。”江城笑道。
“分内而已。”
幾人和江城寒暄了番後直接離去,壓根沒用正眼去看馮學傑,直到辦公室門重新被關上,馮學傑才猛地反應過來。
這特麽是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