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這些事情後江城才離開雲澤集團。
時間匆匆過去。
很快就來到了江城和陶紅章約定日子的前一天晚上,這天晚上陶紅章出現在臨州希爾頓大酒店。
此時陶紅章正恭恭敬敬地站在一名青年身後。
青年神色倨傲,即使戴着一副墨鏡也無法遮擋住他眉宇間的驕傲,青年手持照片看了幾眼後說道:“這就是江城?”
“是的,張少!”
青年微微颔首,再次看了眼照片。
半晌後青年嘴角揚起了抹嘲弄,看都不看一眼陶紅章,道:“你可真是個廢物,連個小小的江城都搞不定,我還指望你能在臨州市大有作爲呢。”
即使被稱爲廢物,陶紅章亦不敢反駁。
因爲站在他身前這名青年名爲張杭,是燕京張家的子弟,張家雖然不是燕京最頂尖那批家族,但也是不容忽視的存在。當初張杭就是收到了風聲,布局陶紅章來臨州大學任職校長,以便靠近那位神秘的江南王。
如果能得到這位的助力,張杭能在這位幫助下奪得家族大權!
互利互惠!
隻是陶紅章這廢物來到臨州之後非但連事情沒辦好,甚至還招惹了個江城,淨添麻煩。
張杭把江城照片扔到垃圾桶裏,淡淡說道:“你是說,你手下請了位知名殺手來刺殺江城,可最後沒成功?”
陶紅章尤有餘悸。
他眼裏掠過抹驚慌,微微颔首道:“是的,更可怕的是我前一天晚上才把任務交給鐵塔,第二天早上江城就已經把鐵塔的斷掌送到我手下辦公桌上。”
“張少……”
“此人恐怕也有些能量,不如讓家族出面幹預此事?”
陶紅章心中頗不是滋味。
他現在已經想明白過來,單單是恢複張峰那幾人的學籍完全不能平息此事,江城需要扶持他的蔡宏志上位,這也是他和江城之間的核心矛盾。
根本無法調解。
張杭指尖敲擊着桌面,陷入了沉思中,陶紅章便恭恭敬敬地垂首站在張杭身後,不敢打擾張杭深思。
半晌過去。
張杭擡起眼皮子,笑了起來:“臨州這一畝三分地還真是水淺王八多,這江城的确有兩把刷子,但在我面前還是不夠看的。”
“我猜測他也有着和我一樣的打算,想接觸到那位。不過,江城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明天……”
“你就讓江城來我這裏,即使不依靠家族能量,我也照樣能在臨州市把不可一世的江城玩兒趴下!”
張杭極爲自信,讓陶紅章神色振奮。
他心中可謂恨透了江城那小子,自己可是從燕京空降的校長,他一介學生居然敢對這位校長指指點點,輪得到他說話麽?
哼哼!
張少出馬,江城死定了!
次日下午。
江城已經得知陶紅章和他背後的人在臨州希爾頓宴請他,因此江城也早早來到希爾頓酒店,準備與那位玩玩。
這次随行的人不多,不過是夏至二人與蔡宏志罷了。
江城剛踏入酒店的時候就看到教務處主任曹文山站在大廳裏等候,曹文山是陶紅章派來領江城去包廂的,曹文山看見江城的時候露出獰笑,道:“江城,沒想到你還真不怕死,居然敢來赴宴。”
“廢話少說,帶路吧。”江城淡淡說道。
其實到了江城這種層次,已經懶得跟曹文山這種小喽啰計較太多,那樣隻會拉低自己身位。
曹文山發出聲冷哼,心中滿是不服氣。
他冷冷地瞥了眼江城帶來的三個歪瓜裂棗,其中居然還有上一任校長蔡宏志,曹文山打量着蔡宏志,譏笑道:“喲,是什麽風把咱們蔡校長吹來了?這才幾天沒見,校長怎麽淪落到給江城當走狗了?”
“曹文山,你胡說八道!”蔡宏志怒道。
他可不是江城的走狗,隻是不忍心看着臨州大學落入陶紅章這種小人手中,要不然的話他在位時做的那些努力會付諸東流。
“走狗就是走狗,連說話都硬氣了不少呢。”曹文山笑道。
江城掃了眼曹文山,很是無奈地說道:“我今天心情還算是不錯的,我勸你最好少說兩句話,不然我這兩位兄弟可饒不了你。”
嘿!
曹文山還真跟江城較勁起來了。
現在可不僅僅是陶紅章在爲他撐腰,背後更是有一位來自燕京的張家公子揮斥方遒,曹文山可不會懼怕江城。
就算當衆羞辱你,又能拿我如何?
“江城啊江城,你真以爲給我送來鐵塔斷掌我就會害怕了麽?我勸你最好收斂一點,不然到時候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我要是你的話,就跪着求那位原諒了。”
曹文山極爲得意。
他一下子出了江城之前羞辱他的那幾口惡氣,頓時神清氣爽,但他還沒來得及說兩句話,便看到江城身後的夏至化爲一道黑影沖至他面前。
“住手……”
曹文山話音未落,夏至一拳砸碎了他牙床!
零碎的牙齒上還帶着些許肉絲,曹文山被這一拳打蒙了,壓根不能反應過來,但夏至沒給他思量的機會,又是一拳砸下,曹文山發出聲哀嚎後撲通跪在地上,夏至語氣冰冷地說道:“辱少爺者,該死。”
砰!
曹文山被夏至一腳踹飛!
到了這時候曹文山已經吓破了膽,滿嘴鮮血地求饒道:“住手啊,住手!要出人命啦!我知道錯了,快停手!”
很快。
夏至拎着如同死雞般的曹文山回到江城面前,讓曹文山跪在地上認錯,江城看向蔡宏志:“校長,您看曹文山的道歉還算是有誠意的嘛?”
蔡宏志咽了咽口水,被江城鎮住,此時隻能尴尬地點點頭。
江城收回視線,微微颔首,而後看向曹文山:“我也不想繼續爲難你,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帶路吧。”
酒店前台。
幾名前台小姐姐目不斜視,但手指都在微微顫抖,剛才有那麽一瞬間她們确實感受到大廳裏似乎有冷冽的殺氣席卷而來!
耳邊聲音漸走漸遠,終于有人鼓起勇氣看向那兒。
隻一眼而已,她再次被鎮住!
江城走在最前方,那名黑臉青年則是走在最後,而他手中提着曹文山的一條腿跟在江城身後,曹文山臃腫的身子在噌亮的地闆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似乎象征着——
死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