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并沒有出現在葉家莊園外負荊請罪,顯然是準備和葉家死磕到底,不少人都自發來到江城下榻的酒店外靜等好戲上演。
酒店外。
方圓五百米内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更是有荷槍實彈的士兵增援,無論怎麽看江城都沒有希望逃出生天。
與此同時,葉家也下了最後通牒。
葉家将會在今日中午十二點攻入江城所在酒店,到了那時候生死勿論,葉家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
葉家莊園。
葉敬國爲首的葉家人面色凝重,葉子安已被安排在右側首席,顯然是準備把他培養成未來接班人。
今天這個日子對葉家來說極其重要,不容絲毫失誤。
“諸位……”
葉敬國穿着件洗得泛白的中山裝,爲了滬海市發展的他夙興夜寐,雖然還不到六十歲可鬓角已經生了些許華發。他目光銳利,掃視過葉家所有人的面孔,沉聲道:“今天決不能允許江城逃出滬海市,現在是早上九點,行動馬上開始。”
“大家有什麽提議麽?”
對于江城,他們必須要殺雞儆猴,警示世人葉家還是那個至高無上的葉家,不容許任何人侵犯!
葉子安忽然站起身來。
衆人眉頭微微一皺,雖說葉子安被内定爲下一任家主,可現在葉家上下沒幾個人服氣。
葉子安就是個酒囊飯桶而已。
正當衆人不明所以的時候,葉子安已經走到葉永新面前,伸出手說道:“請吧,跪在大家面前。”
葉永新嘴角抽搐,心頭隐隐有種不祥的念頭。
“葉子安,你要做什麽?”有人呵斥道。
“大敵當前,應當放下之前的成見,讓葉家上下擰成一條繩去對付江城,而不是趁這個機會窩裏鬥。”
葉子安沒說話,目光幽幽盯着葉永新。
葉永新正想爲自己解釋些什麽,葉子安臉色陡然轉寒,怒斥他:“葉永新你可知罪?”
啪嗒!
葉永新心虛不已,竟承受不住葉子安氣勢從椅子上跌在地上,神色惶恐地擡頭看向葉子安:“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你不要血口噴人!”
“呵呵……”
“你串通外敵,洩露了我葉家的機密,我手頭可是有證據的,你還想抵賴?”葉子安冷笑連連。
“爲什麽我葉家計劃屢屢受挫,正是因爲你!”
葉子安把一份資料扔到葉永新面前,葉永新面色蒼白無比,身在葉家最爲忌諱的就是私通外敵反過來對付葉家。葉永新看着那些資料,心中竟是松了口氣,隻是些無關緊要的機密而已,并沒有涉及到江無道。
忽然。
葉永新腦袋裏閃過一道亮光!
江無道肯定也在葉子安身上投資了,不然的話這個廢物葉子安怎麽可能一躍成爲葉家下一任家主?
想到這裏,葉永新十分不甘心。
饒是如此葉永新也沒準備揭發葉子安,準備拿捏住葉子安的把柄,日後他還不是要像一條狗那樣聽從自己的安排?
“我……我知罪!”葉永新惶恐道。
葉敬國失望地搖了搖頭,閉上眼睛沒多久後又睜開,道:“葉永新一事擇日再議,今天的行動葉永新沒有資格參加,各位有什麽意見?”
無人發言。
很快就有人把葉永新帶了下去,葉永新臨州之前深深看了眼葉子安,心想這個廢物遲早要成爲他踏上葉家最高權力巅峰的墊腳石!
葉家所有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大敵當前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情,這是他們始料未及的,葉敬國幽幽歎道:“這次多虧了葉子安發現及時,不然的話葉家損失會十分慘重。”
“既然諸位沒什麽要說的, 那就出發吧!”
今日——
必定要除掉江城!
在葉家莊園外,數十輛豪車停靠在路邊,綿延幾百米,極爲震撼人心,這些豪車的主人都是滬海市有頭有臉的家族派來的代表人,他們要見證葉家除掉江城這個時刻。
葉家自然也不會說什麽。
雖說此次江城來滬海市攪動了無邊的風雲,讓葉家明裏暗裏吃了不少虧,可一旦除掉江城葉家威望将能達到一個頂峰,便是連之前沒有歸附于葉家的家族此次都要紛紛歸附,要不然的話葉家将會趁着除掉江城這個機會順勢給他們重擊!
到了那時候,葉家也算是徹底掌控了滬海市,摸到了二等世家門檻!
一矢雙雕!
葉家的十幾輛車子緩緩行駛在車隊的中間,因爲實行了交通管制的緣故,今天的馬路暢通無阻,有些滬海市小家族見狀不由得感慨道:“葉家不愧是滬海市唯一王,這種巡視的氣派比之封建時代帝王巡視臣民還要有過之,無人不服!”
車子裏。
葉敬國知道葉家威望已經來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心中也是唏噓不已。
到了現在他終于才明白祖父葉淩霄說過的那番話,想要讓葉家重振雄風,必須要用血淋淋的教訓喚醒葉家體内的熱血!
過了今日,滬海市将是葉家天下!
實至名歸!
酒店。
江城還沒迎來葉家的隊伍,卻是迎來了不速之客。
此時酒店門口正站着一名青年與一名老者,二人身後還站着十名身穿黑衣的男子,這十人臉上雖然沒有絲毫表情,可卻有一股濃濃的煞氣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
青年站在酒店門口,笑着對身旁老者說道:“範老,你說待會小九看到我這個當哥哥的出現在他面前,他會怎麽想?”
範老呵呵笑着。
“少爺,我想九少會十分驚訝吧,畢竟您才是他兄弟。”
江無道微微颔首,按照今天這個局勢來看江城已經插翅難逃,而且他已經派人去攔截家族派來的使臣,讓葉子安有機會就地格殺江城。
至于葉家會不會被家族的怒火覆滅,那就不是江無道所在意的了。
他隻要江城去死!
就在這時候。
江城晃悠悠地走到酒店大堂,見到江無道的時候臉色竟沒有絲毫意外,樂呵呵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六哥,請吧。”
江無道面色微變。
不知道爲何,他覺得江城笑起來的時候有些滲人,似有陰霾籠罩于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