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整個公司已經亂做了一鍋粥,所有人都看着景學安。
剛剛才起死回生的公司,突然就遭到了仿佛是報複式的打擊。員工們都惴惴不安的。
看着一雙雙期盼又擔心的眼睛,景學安感覺無比心累。
所以他到底是爲什麽突然就被豬油蒙了心,要讓程淑玉給澤言特助那邊打電話?
沒辦法,景學安隻能給澤言再一次打電話過去。
幸虧澤言和景仟不同。
景仟是把他們所有人的電話都拉黑了,所有的陌生來電都不接。幸虧澤言沒有這樣,電話一下就打通了。
聽到澤言的聲音,景學安差點哭了。
“澤言特助,之前是我老婆心情不好,所以對您亂發了脾氣。她其實不是有心的。她也是心裏面着急,怕秦奕的事情影響到景珞,這才說了些不該說的話。請你看在她身爲母親,也是爲女兒好的份上,就請三少原諒我們吧。我是專程來求您跟三少好好美言幾句的。我們公司能起來不容易,當初是嫁了女兒才得到這起死回生的機會。如今我們剛把女兒嫁了,三少不能言而無信的突然把好處收回,把我們往死路上逼不是?”
澤言的聲音聽起來毫無波瀾,反問了景學安一句:“貴夫人不是說要魚死網破嗎?怎麽我們爺才剛剛開始收網,你這就把電話給打過來了?”
景學安趕緊賠不是道:“澤言特助說笑了,我們景家的經濟命脈都依靠着戰家,怎麽敢跟戰家魚死網破呢?這不過是婦道人家的一面之詞,根本就聽信不得,不能往心裏去。當時我不在,那蠢婦就直接給您打了電話。我都是一連接了好幾個電話之後才知道這件事的。我已經教訓了她,以後她不會了。澤言特助,麻煩您跟三少說一聲,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
澤言的笑聲從電話裏傳了過來。
“景先生,據了解,您的夫人車被砸之後,您就一直跟她在家,現在跟我說你什麽都不知道,你是覺得我們戰家好糊弄?”
“這……”
“景先生字裏行間所提魚死網破,我想你恐怕是不懂什麽叫魚死網破。對于戰家來說,魚死網破的意思就是,網裏面的魚太小了,不方便拿出來,所以等魚死了,我們隻能把網剪破,死魚才會掉出來。”
景學安:……!!!
“今天的事情就這樣,剩下的,景先生自己去想辦法度過難關。你也不用再跟我賠禮道歉了,我不過是個特助,也不是主子。再說了,這禍都闖了,要是道歉有用,警察都下崗了是不是?
以後也不要再讓我轉告什麽要跟我家夫人魚死網破的事兒,您也知道我們家少爺稀罕夫人得很,你們跟夫人魚死網破,不就是要跟戰家魚死網破嗎?就算你們家小女兒談了個戀愛,不過區區白家,恐怕把整個家族搭進去,還不夠跟我們戰家魚死網破的。更何況,呵呵,白家還沒娶你們家小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