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是他老婆,可是,他并不想在這個時候表露自己的想法。
強者,永遠都不想把自己弱的一面展現在喜歡的人面前。
“我沒事,真沒事。不用擔心。以前還好好的時候,我也經常會出現這種心律不齊的情況,可能是坐多了。畢竟多數時候都在開會,運動比較少。”
然而,戰黎川的并沒有任何的說服力。因爲……
“你流鼻血了。”
戰黎川:……
“你今天中午吃得什麽?之前勞倫斯研究所那邊不是不讓你吃上火的食物嗎?”
嘴巴裏已經淡出鳥來的戰黎川:……
景仟一邊嘴裏唠叨,一邊拿過紙巾幫他擦拭。
一邊擦拭還一邊又将他的頭抱了起來。
目光再次強制性落入毛衣耷拉下來後一片春光裏的戰黎川:……
原本隻是象征性流出那麽一丢丢的血,這下有了噴湧之勢。
“咳……咳咳……”
幸虧景仟的手腳麻利,在他咳嗽的時候已經将他整個人側翻,否則血液被嗆進氣管,嗆到肺部,後果就嚴重了。
畢竟他隻能躺在這裏,那些不斷湧出的血液倒是沒有太大關系,有關系的是血液沒辦法湧出就倒流回去,這才是對癱瘓病人最大的威脅。很多癱瘓者的死亡或者肺部積液都是因爲看護不當造成的。
所以即使将他側翻過來,爲了将他體内的積液全部清除,景仟在拍打戰黎川背部的時候用上了元氣。
原本戰黎川就已經羞憤欲死了。連他自己都特别鄙視自己。
曾經身體健康的時候,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但是他從來都沒有用正眼看過她們一眼。更加從來沒有對誰看一眼就口鼻幹澀過。
他以爲這樣的說法叫做“誇張”,是一種男人對女人特有的修辭手法。
現在……
他不僅流鼻血,就連口中都在吐血是幾個意思?
戰黎川感覺他可能要成爲史上第一個因爲不小心看了媳婦兒乍洩的春光而被活活嗆死的男人。
看着自己口中咳出的越來越多的血,戰黎川再一次有了想死的沖動。
不過這次不是安樂死,而是去撞牆。
太尴尬了。
其實,戰黎川本不用咳嗽那麽血出來的,是景仟爲了防止血液逆流入肺部,專門多幫他順出來的。
直到他将所有的血液都全部噴咳出來,景仟這才住了手。
這時,突然從門外走進來了穿着一次性無菌服的一男一女。
女人見狀,驚叫一聲,然後就開始大聲尖叫:“醫生,醫生,病人吐血了!救命!快救命!”
戰黎川:……
景仟:……
景仟剛把戰黎川的氣順下來,準備擦拭完畢就讓一号給他換床被子就搞定的,因爲這個女人的一聲尖叫,整個外面便人仰馬翻起來。
送了燕窩過來卻因爲澤言和雲舟的阻撓無法進入的姜雨曦在聽到病房裏面的尖叫聲之後,在澤言和雲舟也在第一時間沖進病房後,姜雨曦也趕緊沖了進去。
終于要見到川哥哥了。
自從川哥哥住院,他就連送燕窩的機會都沒有了。這會兒逮到機會,姜雨曦幾乎是百米沖刺。
結果剛進去就撞到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