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母這會兒一臉菜色,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
“我這不是更年期嗎?就不能理解一下?”
景父被氣笑了。
“我理解你,誰理解我?誰理解景家的公司?誰給景家公司好處?誰給你錢?”
景母撇了撇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J神,我有話想跟你說。”
景傑的手機平常是被景母沒收了的,麻辣燙小哥哥樊瑞沒辦法跟他交流。但是想到今晚看到的東西,以及剛才和彭副市長一起出現又離開的女人,就有種想要迫不及待跟景傑訴說的欲望。
景傑才剛朝樊瑞走了兩步,就被景母給拉住了。
“你做什麽?都跟你說了你現在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其餘所有的時間都要用來學習。你倒好,竟然還背着我偷偷玩兒遊戲!還跟這種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這種街頭混混是會毀了你一生的你知不知道?難不成你以後就打算靠遊戲吃飯了?”
說完,立刻跟個瘋子一樣指着樊瑞跟樊母吼道:“我警告你,做好樊瑞的教育,讓他不要再來找我們景傑。我會派人看着樊瑞,你要是不想你媽店鋪都開不下去,你就盡管讓他去騷擾我們家景傑。到時候後果自負!”
景父雖然也不喜歡景傑跟樊瑞交朋友,但也覺得景母說話有點過分。加上剛才戰黎川的話,景父心情極差,轉身就走。
景母趕緊拉着景傑跟上:“诶你等等我們啊。大不了下次她回來我跟她道個歉嘛!”
車裏,戰黎川冷汗岑岑,臉色比剛才更白了。
雖然知道景仟是醫生,但是這會兒病情發作時候的樣子,他卻一點也不想讓景仟看到。
上車後,戰黎川雙目緊閉,頭歪向一旁,整個頭部的重量都依在輪椅的護頭上。纖長濃密的睫毛在高挺的鼻翼拓下一片陰影。
景仟快速将自己的手指仿佛不經意間搭在戰黎川的手腕上。
這時候前排的澤言和雲舟也注意到了戰黎川的不對。
雲舟趕緊說道:“澤言趕緊開車回醫院。”
“好。”
澤言一腳油門下去,即便是勞斯萊斯幻影也感覺到了一股加速的力量。
就在這加速的瞬間,景仟便感覺戰黎川的心跳慢上了好幾拍。
這是心髒太過脆弱承受不住壓迫,在那時候直接停擺了。
正常情況下上腔靜脈和下腔靜脈的血液彙入右心房後,會經過三尖瓣流經右心室。
因爲戰黎川内循環強于普通人,而導緻他心髒衰竭提前到來。
之前她黑到了戰黎川的病理報告,整個衰竭的心髒中以三尖瓣衰竭最爲嚴重。
哪怕隻是澤言的一腳油門,也能直接讓他三尖瓣回流。
這導緻原本應該進入右心室的血液又重新流回到了右心房。
而這時右心房下一批彙聚的血液已經等待流動了,可是前一批的血液卻不但沒有流走,還回流了過來。
血液堵塞在狹窄的心房裏,另外一邊心室又缺血,這就直接導緻了上一次戰黎川出現室顫,去醫院的時候都直接用上了專門搶救無心跳病人用的除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