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運見張特不要命的但在湯奉的馬前。
雖然湯奉平時對待弟兄們都不錯,但是像張特這樣冒冒然就阻攔将軍出城的步伐,這對于出征的将軍來說是一個極大的侮辱!
許遠一路小跑來到張特身邊,然後抱拳道“湯将軍,我這個小兄弟不懂事!還請湯将軍看在戰情緊急的情況下,妄開一面!”
說着許遠還對身後站着的張特使眼色,顯然是要張特注意态度。
不過張特根本不在意。
他必須要接近湯奉,或者話說在湯奉身邊。
隻有這樣才能了解到這個事情的起因。
不然他現在在這麽待下去,隻能一直拖下去,沒有一個結果。
所以他需要一個改變,而這就是最好的機會!
張特毫無畏懼的看着湯奉,湯奉此時坐在戰馬之上眼神銳利的看着張特。
氣氛一下之陷入到了冰點。
周圍的士兵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許遠這漢子更是額頭上冒出冷汗,心中想着張特怎麽如此不懂事!
良久
“你跟在我身後。”湯奉冷冷的說了一聲,輕輕踹了踹戰馬,直接走向前。
張特聞言,點頭,然後找了一個趁手的長兵器武器跟在了湯奉的身後。
至于許運,則是在湯奉說完話之後,松了口氣,看着張特和湯奉出城的背影了愣愣出神。
城外
雖然唐軍的屍體已經完全被理清,但是地面上的泥土,早就被鮮血侵透。
濃烈的血腥味鋪面兒來。
數萬唐軍屹立前方,聲勢不可謂不浩大!
反觀己方就兩人一馬站在城下.
湯奉坐下戰馬似乎被血腥味刺激,不安的來回踢蹬着馬蹄。
至于張特隻感覺自己每一腳才在這個泥土上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腳下的泥土被長期被鮮血侵染,軟膩而又厚重感。
一腳下去,配合着自己的身體重量,踩下的地方明顯一沉,随後就能看到踩出大股大股的血水出來。
再加上隋朝的鞋子本身就不是怎麽防水,鮮血直接透過鞋子達到腳上。
在配合那種布一樣的裹腳襪子,那就像是海綿一樣快速吸收!
冷熱交替不斷的沖刺這張特腳上的感官,張特有些不舒服的跺了跺腳,想要将黏在鞋子上的血土給蹬掉。
“怎麽?怕了?”坐在戰馬之上的湯奉看到張特的舉動,以爲他是怕了。
張特回答道“并沒有,就是有點不舒服。”
湯奉看着張特别扭的站姿,然後就明白了說道“将身體的重心和下半身分開,用武器作爲第三個支撐點,幫助你分擔。”
張特聞言立刻照做。
果然因爲有了分擔,倒置腳步陷入泥土的力度變輕了不少。
張特這才好受了一些。
唐軍陣營内
一名将領直接策馬出營。
這名将身穿鐵甲,身材瘦小,臉部更是被鐵盔護衛着,完全擋住了臉部,腳上綁着束縛褲腿的繩子,整個人很輕便,馬身之上更是用鐵片包裹,就像還是一個人形的戰車一般!
整個人威風凜凜和湯奉的形成的鮮明對比。
張特感覺此人出來的時候有一種煞氣,心中暗自驚歎起對方的實力估計不凡。
“湯将軍,我唐高祖認可将軍的忠義,希望将軍多多爲自己考慮一下,所謂良禽擇木!我相信将軍是一個明白人!”
這人一見面就開始勸說湯奉,很顯然,這一次的目的就是要勸說湯奉投降。
隻要湯奉投降,他們也能不廢一兵一卒,就能直接通道腹部,然後和大軍回合,直搗黃龍将隋朝的統治給推翻。
湯奉聽聞此人的話,臉色巨變,心中立刻知道對方這是殺人誅心,斜眼看了一眼城牆上的騷動,很顯然有一部分士兵已經受到他的影響。
當下更不能讓對方在多說什麽。
舉起手中的大刀,直接就催馬上前就和對方糾纏在一起。
敵将也不是等閑之輩,一邊應對自如,一邊還在哪兒冷嘲熱諷起來。
“隋朝已經被我們唐軍擊潰。”
“天佑我大唐,湯将軍何必愚忠~?”
“我聽聞湯将軍從軍三十餘載,建立功勳大大小小上百條,卻一直隻是一個三千人的小統軍。”
“如果加入我唐軍,定然官升三品!”
雙方明明在激烈的交戰,然而高下立判!
看似湯奉沒有落于下風,可張特卻知道此時的湯奉幾乎就是苦苦支撐!
他在努力的壓榨自己體内最後一點點力量。
“既然湯将軍執迷不悟,我也就隻能拼接武力将你帶走!”
說完。
張特立刻通過身體的感知感覺到對方身上開始湧現出波動!
這股波動他是在太熟悉了!
湯奉雖然沒有像張特那樣的敏銳感知,卻也是久經沙場。
對方氣勢上的變化,也是絲毫不會被他忽視!
氣勢上的變化相對應的也是對方手中攻擊力量的增幅!
先前他還能夠勉強抵擋,可現在對方每一次攻擊力量都會比上一次攻擊要增強許多倍!
張特有些狐疑的打量這個唐軍。
很明顯這個唐軍将領和自己一樣是一個修煉者,那麽這個到底是有意爲之?還是真實的曆史記載裏面他就是一個修煉者!?
如果是第一條,那麽很明顯制造這個鬼蜮的人是在逼着自己出手。
如果是第二條,那麽目的又是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