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足有八成的契合度,梁涼開懷一笑。
當年在遊戲中初入門派,拿到一本基礎功法就視若珍寶,奈何修煉艱難,總感覺事倍功半。
那時候梁涼還沒“實戰經驗”這種陰霸的東西,不解内情,隻知道埋頭苦修,後來回想起來,可不就是契合度太低的鍋麽?
天選之人,可能第一次就拿到契合度九成的功法,之後一路高歌猛進;梁涼這樣的天譴之人嘛……
“唉,不想了不想了。”梁涼有點兒心堵。
那女修士清楚地知道這種基礎功法的五行比例,肯定有兩把刷子的,不過眼下是遊戲初期,未來那些叱咤風雲的大佬們,現在都名聲未顯,可能連擅用的法寶都沒拿到,加上女修士輕紗遮面,梁涼最後也沒能認出她的身份。
此時小黑仍沉浸在梁涼所說的五行之說中,眼睛裏滿是憧憬。
“原來修行有這麽多講究啊……怪不得都說修行艱難……”小黑低頭撫摸着淺綠色的竹簡,又擡頭看看雄赳赳氣昂昂的梁涼,眼神露出堅毅之色。
……
餘岚閣偏殿中。
偏殿中鋪着厚厚的地毯,屋頂石梁上挂着佛香,煙氣飄渺,透出淡淡的别緻香味,聞之神清氣爽,心情都平安祥和起來;
此時五個身影分坐上方,女修士和少年站在下方,正禀告此行經曆。
聽到大批天劍門弟子出現在巫雲山,在場諸人有的眉頭微蹙,有的目露冷光;當聽到那隻自稱梁涼的三眼靈雞的描述,幾人又面露訝色。
尤其說到攬雲峰首座擅長攤煎餅時,五人中那位身材高大、長髯及胸的老者,不由笑着搖了搖頭,他正是梁涼口中那位隴首座,隴天斐。
“天劍門的事我自有安排,倒是那梁涼所說,當是屬實,”
說話的是五人中居中的無須老者,餘岚閣掌門文疏真人,他面色輕松,向身邊幾人笑道“大師兄本就擅長占蔔推演之術,許是推算到羅纮有難,才與那三眼靈雞結了緣。”
幾人都笑着點頭,唯有隴天斐沉聲道“掌門師兄,現如今我餘岚閣今非昔比,大師兄何必一直在外遊曆?什麽時候回家來享享清福也好。”
另外幾人都看向掌門,文疏真人卻道“這件事,大師兄自有打算,再說大師兄自己不想回來,你們誰有辦法?”
五人聞言都面露無奈,搖頭笑了笑。
下方的羅纮一直支愣着耳朵聽着,這些門派中的隐秘往事實在讓人好奇,他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那位慕容前輩竟是幾位長老的大師兄?
“鹿兒,你剛才說,把那個梁涼送去巫雲寨了?”文疏真人看向女修士。
“是,徒兒已經在那兩隻靈雞身上留下法印,隻要他們不出巫雲山,随時可以找到他們。”女修士恭敬回話。
“如此便好。”文疏真人點頭道。
不管怎麽樣,今天再次聽到大師兄的消息,不僅是這幾個老家夥的好消息,也是整個餘岚閣的大喜事啊。
……
巫雲寨環湖而建,湖邊寬闊的空地上有個小城鎮,是門派修士們的所在,面積達上百畝的大湖以及湖中小島,還有大湖南側的懸崖、孤峰,則是寨中諸多靈獸的居所。
兩雞花了約一柱香的功夫穿過樹林,前方巫雲寨大門清晰可見。
離巫雲寨越近,就越能感覺空氣中湧來一股清涼之意,它不同于林間的涼風,剛吸入肺中有些涼,而後微熱之感在體内逐漸散開,整個人仿佛都更有活力了一般。
“這就是靈力啊,”
梁涼深吸了一口氣,面露滿足“巫雲寨的所在是一處靈脈,準确的說,這片大湖就是靈脈,在這裏修行效果肯定很好。”
小黑也學着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感覺真奇怪啊,修行就是這麽不停地吸啊吸的?”
梁涼笑道“吞吐靈力,算是修行的一部分。”
小黑聽的連連點頭,像是不過瘾似的,興奮地連着狂吸狂呼了好幾次,随即就感覺眼前發黑腳底發軟,差點兒一頭栽地上,被梁涼一把扶住。
“梁涼,我頭暈。”小黑眼冒金星。
“廢話,吹缺氧了呗!”
梁涼用翅膀捂着眼搖了搖頭,不忍直視“吞吐靈力是有訣竅的,一會兒我給你講講,對了,那本功法拿過來,我給你藏好。”
“啊?有訣竅你不早說!?”
“我哪兒知道你這麽傻?”
“你是不是跟我記仇,怪我揭你腰不好的老底?”
“……什麽老底,我的腰很好!很結實!”
……
巫雲寨的門戶大開,門口有數名修士帶着靈獸,來回守衛巡邏。
兩隻雞大搖大擺走過來,守衛自然看的清清楚楚,不過爲首大公雞的模樣是在太特别了,個頭兒奇大不說,兩個翅膀還光潔溜溜,走起路來晃晃悠悠,極爲紮眼。
小黑之前做的草葉袖子尺寸不合适,被梁涼扔了,因爲小黑編袖子的速度還趕不上梁涼長身體的速度,眼下梁涼身上唯一的配件,就是翅膀下面的草編袋子。
梁涼帶着小黑,徑直走向大門右側的一個小涼亭,那裏擺着兩個桌子,各自坐着一個年輕修士和一隻毛都快掉光的大黑貓。
梁涼直接走到大貓的位置,搬過來一張椅子站上去,從桌上拿起了紙筆,“唰唰唰”寫起來。
小黑好奇地跳到椅背上,低頭看去,就見紙上畫着規整的表格,至于梁涼寫的字,她隻認識“的”“你”等幾個最簡單的。
“你會寫字?”
桌對面的老貓見了,不由驚訝地直起身子,看看紙上的字迹,又看看眼前這隻光着膀子的大公雞“以前加入過别的門派?”
梁涼答道“是,以前在俺們村入過一個天蛇教,教主教我的。”
“你們教主什麽修爲?”老貓追問道。
“不知道,天蛇教就我們倆。”梁涼撓撓頭,憨厚道。
老貓本來挺好奇,聞言不由洩氣,撇了撇嘴重新坐下來,心說還以爲來了個什麽稀有靈獸,鬧了半天是個土包子。
椅背上的小黑一直努力地憋着笑,看梁涼忽悠這隻黑貓,什麽天蛇教,三河村那天蛇教的教主都他倆開膛破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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