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影幽靜,溪流汩汩,林子中央的泉眼日夜不息地湧出甘甜的泉水,順着竹林的地勢流向四周,一共分成了九條小河,滋養着這片面積廣闊的世外竹林。
梁涼和大熊貓一起,沿着小路并肩前行,小黑則和熊貓寶寶緊跟在後面,一邊走一邊嬉戲玩耍。
兩隻大熊貓是一對夫婦,男的名爲一筒,女的叫二筒,都是在它們當年出生時,竹林守護神所起的名字。
“守護神比較喜歡麻将。”一筒笑呵呵道。
梁涼哈哈一笑:“理解理解,古人雲十億人民九億麻,還有一億在觀察,很多人都喜歡嘛~”
一筒聽的連連點頭:“梁兄所言實在精辟,佩服佩服~”
後面小黑的腦袋湊過來,沖梁涼道:“梁涼,什麽是守護神?”
“一會兒給你說。”梁涼道,小母雞便明白了,點點頭。
不一會兒,大家來到了小路的盡頭,隻見前方被白霧罩着,比竹林外的情況還厲害幾分,而且仔細看的話,這些迷霧似乎在按照某種節奏緩緩湧動,感覺很奇怪。
霧氣前站着不少靈獸,除了竹林的原住民熊貓們,還有野豬、兔子、刺猬等等,時不時能看到靈獸的身影進進出出,隻是看大家的表情,顯然沒什麽進展。
梁涼稍稍靠近霧氣,視野立刻變的模糊起來,這感覺就像在高速上開車時遇到團霧,如同一團棉花直接糊臉上,有時候連車頭都看不見。
“梁兄,這兒便是我剛才說的迷霧地帶了,”
一筒站定在原地,甕聲甕氣道:“一年前有一物從天而降,這附近便成了這般模樣,有流經這裏的兩條小河也帶了毒性,我們隻能把魚蝦都轉移到周圍的河裏,可這兩處水源就廢了。”
梁涼和小黑的目光随着一筒爪子的方向,看向遠處,隻見小溪水流呈現出一種異常的黃褐色,且有淡淡的異味兒飄過來。
小黑忍不住好奇道:“你們沒進去看過麽?”
“當然進去過,而且已經試過無數次,”
旁邊二筒接口道:“隻是不論從哪個方向進去,都會失去方向感,兜兜轉轉地就走出來了,裏面除了濃霧,什麽都沒找到。”
“我們族中有人對陣法略懂皮毛,但一樣毫無頭緒。”一筒補充道。
這麽一聽,小黑就更加好奇了,扭頭看向梁涼,卻發現這家夥臉上帶着一絲笑意。
“未知地點(???)”
當梁涼的目光落在迷霧上,一行紅色小字跳了出來——這東西他太熟悉了,不正是遊戲中的仙藏麽?
哈哈,運氣不錯~
梁涼并未急着開口,而是謹慎地繞着霧氣轉了一圈,習慣性地摸摸雞冠子思索了一會兒,旁邊熊貓夫婦都有點兒着急,跟着梁涼走這一圈,已經是他們平時好幾天的運動量了。
不遠處,小熊貓靠着根大竹子,邊啃着鮮嫩的竹筍,邊鼓着腮幫子問道:“大公雞哥哥在幹嘛?”
其他靈獸聽到了,都支愣着耳朵仔細注意這邊的對話,想搞清楚這兩隻雞的來頭。
“當然是在想辦法,”
小母雞很喜歡鮮筍的味道,邊啄邊道:“放心啦,這家夥很厲害的。”
小熊貓不太相信:“他難道跟着哪位修士修行過?”
“據我所知……沒有”
小母雞想了想,笃定道:“應該是自學成才。”
小熊貓:……
衆靈獸:……
這不就是江湖騙子麽?
……
另一邊,梁涼心裏已經有了底,沖熊貓夫婦道:“我來試試吧,成不成要看運氣了。”
一筒聞言有些不放心:“梁兄千萬别勉強,這霧氣中待的時間長了也會中毒的,萬一傷到你……”
“哈,一筒兄不必擔心,就算除不了這霧氣,自保肯定沒問題。”梁涼一笑,然後朝小黑擺了擺翅膀,小母雞毫不猶豫地跑過來,和梁涼一頭紮進了霧中。
甫一邁入,立刻有股鐵鏽味兒撲面而來,梁涼和小黑立刻被熏的打了個噴嚏。
“看起來是金相性的陣法了。”梁涼自言自語道。
就像熊貓說的,霧中的能見度極差,不超過兩尺,小黑按照梁涼的吩咐,用嘴叼着梁涼的尾羽,亦步亦趨跟在後面。
梁涼走了幾步便停下來,一邊觀察四周,一邊道:“這是最基礎的迷宮陣法,一些修士常放在洞府外,用來驅趕誤入的野生動物,圖個清靜。”
“啊?這麽說你知道怎麽走了?”小母雞興奮道。
“嗯,算是吧。”梁涼微笑道。
這種基礎陣法有固定口訣,根據所屬五行不同,口訣稍有差異,都是廣大遊戲玩家們總結出來的。
這五種口訣在遊戲中用途廣泛,即使面對高階陣法中,至少也能憑它們少走一些彎路,因此《諸天》中的資深玩家幾乎都倒背如流。
“1423493236……”
梁涼在心中默念一遍陣法的口訣,按照口訣提示認真地邁着步子。
一共14個數字,每2個爲一組,每組中第一個數字肯定是1、2、3、4中的一個,代表前後左右四個方向,第二個數字表示需要邁出的步數,步子的大小無所謂。
錯一次就要出去重走,時間太長就有可能中毒,所以梁涼盡量做到一次通過,每次轉彎都停下來回憶和确認,因此這段不算複雜的路程,足足走了五分鍾。
小黑興奮又緊張,想問問梁涼什麽時候走完,又怕開口了會讓梁涼分心,隻能強忍着,時不時地左顧右盼,不過她的嘴裏還銜着梁涼的尾巴,一扭頭就揪到梁涼的羽毛,疼的梁涼雞冠子一跳一跳的。
小黑把這一幕看在眼裏,終于忍不住松開嘴問道:“梁涼你的冠子怎麽了,害怕麽?”
梁涼:“……你别揪我的毛!”
小黑“哦哦哦”地連連點頭,然後咬住。
當梁涼小黑被帶的暈頭轉向七葷八素時,突然眼前一亮,四周圍擠壓過來的濃霧瞬間消失無蹤!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塊方圓丈許的小空地,一條小河蜿蜒流過,在中間分成了兩道支流,緩緩流入濃霧之中。
而在小河主流中央,一片殘骸靜靜地浸在水裏,看上去像是摔爛了的木箱子,水流正是流經那裏之後開始變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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