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離接過圖,那張她隻畫了輪廓的臉已經添上了五官。
這一世的葉風從小就智力超群,小時候還專門跟先生學過幾年丹青,所以丹青也非常好。或許帶了些許前世的潛記憶,他畫出來的圖還有兩分寫實。圖中的姑娘就是夏離前世的樣子,正眉眼帶笑,看着旁邊的人。
夏離笑道,“你畫的真好,我前世就是長這個樣子,跟現在不是頂像。不像你,你前世和現在長得非常像。”
葉風的臉又湊近一些仔細看了夏離的臉,說道,“現在你還小,等你再長大一些,就會更像了。”
這天,夏離又接着前天的話主講,繼續幫葉風找回憶。講了前世他的家庭,他的家在江南,有自己的家族産業。他父母多次讓他回去幫他父親,他都沒有,所以他跟家人的關系不是很親近。他的業務非常強,成爲許多人的榜樣……又講了前世的當當,自己的家庭,他和自己的各種喜好,前世的世界和這個世界有什麽不一樣……
夏離還說,“我的酒樓有一間包間叫櫻軒,裝修風格跟前世的‘西村料理’很像,那個小店是前世我們兩人都喜歡的,經常去光顧。回府城後你去看看,看能不能再想起些什麽……”
當夏離講到自己這一世的眼睛能看多遠,葉風也替她高興,卻并不奇怪。連前世的事情都記得,前世的世界是那麽不可思議,能看多遠也就不足爲奇了。
晌午,祝二家的炒了幾個菜,葉風和夏離在上房吃,其他人在東院吃,男人們還喝了酒。
下晌,葉風和夏離兩人才說了一下現在如今耳目下的事。
葉風說,那個被查辦的官員是湘山府衙的一個通判,他在靠山鎮的地除了餘大人獎勵夏離那二百五十畝,還有二百五十畝,及一個莊子。葉風都派人買下了,并上在了夏離名下。還說,這五百畝地沒有完全連成片,有些地好一些,有些地就不怎麽好。
這算是他對她的感謝。
另外,他還幫夏離買了一家人。祝二會種田,對城裏許多事情不了解,他們一家就安排去莊子裏。
葉風買的這一家子是省城一個通匪官員家的奴才,那個官員一家已經進了大牢等待處理,奴才被賣。他看上了這幾個人,就派人買了下來。是兩夫妻帶一兒一女,以後他們一家就在東榮街服侍。這幾個人已經被人送去了湘山府城……
夏離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居然把這些都幫自己想到了。她接過契書看了看,玩笑道,“你打仗之前謝我的銀票,都買了這些田地和莊子?”
葉風笑道,“嗯。當當給你掙了那麽多錢和首飾,我就給你置産。”
夏離又嘟嘴道,“那些田地算是你感謝我幫你做了幾件事,我就收下了。以後嘛,還是不要了。我娘會多心,不會讓我要的。”
葉風看了她一眼,如花的臉上滿是稚氣,她雖然有着成人的靈魂,可她的身體隻有十三歲……必須要說服家裏,早日跟她定親,給她一個跟自己來往的合理身份。否則,她的母親肯定會認爲自己是在誘騙小姑娘給自己當那什麽。哪怕他保證會明媒正娶娶她,别人也不會相信。
兩人的身份相差太大,家裏不會那麽痛快地同意。阻力最大的會是自己母親,出身皇家,講究身份,目下無塵……若不把工作做好,哪怕硬把她娶進門,她也會受委屈。想到她的滢滢淚光,他可舍不得讓她委屈落淚……就先從正在湘山府城的祖父開始吧。
葉風說道,“哪怕我沒有完全記起前世,但隻要一看到你,我的心就莫名的心痛和歡喜。這種感覺,之前從來沒有過。我想,即使我們沒有前世的曾經,今生我也願意娶你爲妻……你是我這輩子想娶的姑娘,還是我上輩子想娶而未得的姑娘……前世我等了你那麽多年,至死都沒娶到你,今生你再等我兩年,我會把一切理順,娶你進門,給你幸福……前世你孤獨絕望那麽多年,今生我們再也不分開。”
說完這些話他又紅了臉,他覺得有些肉麻,但就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看到葉風熾熱的眼神,感受到他話語裏的溫度,幸福和甜蜜溢滿了夏離的胸膛。他哪怕沒有完全想起前世,還是願意娶自己。葉風就是葉風,投了胎,轉了世,依然喜歡自己,依然對自己這麽好。
夏離的臉紅得如打了濃濃的胭脂,輕聲說道,“好,我等你……”
嬌羞的夏離如春陽下的嬌花,葉風又有一種想把那雙小手握在手心裏的沖動。手都伸了一半,又縮了回去,捏了捏拳頭。
夏離還以爲他會握自己的手,心裏一陣欣喜和悸動。但見他修長的手伸出來又縮回去,止不住地失望。想着,這也正常,他是個封建的古代男人呢。就是前世的葉風都有些古闆,否則也不一定非得等到她大學畢業,十八歲就算成人了嘛。偷偷相愛那麽多年,都沒玩一下親親……
葉風沒看出夏離的失望,說道,“以後,你私下别叫我葉大人,生分……”他想說就叫他葉大哥,頓了頓,又問,“你前世叫我什麽?”
夏離道,“叫你葉哥。”
葉風又道,“以後私下也這麽叫。”
夏離點點頭,她真不習慣叫他“葉大人”,還是喜歡叫他“葉哥”。又說道,“葉哥,你前世叫我離離。”
“離離……”叫出這兩個字,葉風的心裏似夜晚的風,柔柔的。他笑道,“我好像又找到了一點前世的感覺。”
夏離笑起來,說道,“想不想聽歌,我前世就是用這首歌向你表明心意的。”
葉風忙點頭道,“想聽,你唱。”
夏離還沒開始唱,就傳來葉全的聲音,“大爺,該走了,今天晚上何大人請客,不好回去晚了。”
夏離笑道,“改天再唱,不能耽擱你的事。”
葉風還是想聽,但葉全已經來到正院趕馬車了,那份旖旎心境也被趕跑了。他隻得站起身,說道,“你要記着,回去就唱給我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