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就算是在自己小區裏,這麽被砸門恐怕也得顧忌到影響,更何況這還是在酒店。
&nbsp&nbsp&nbsp&nbsp可是門外那家夥,壓根沒有家醜不外揚的想法,一直在不斷的砸門,看這架勢,如果裏面的人不理會,他很可能會選擇上腳将門踹開。
&nbsp&nbsp&nbsp&nbsp就這麽置之不理,其他的客人或者酒店工作人員肯定會被驚動,自己或許無所謂,可是對于柳馨,恐怕會造成聲譽上的不良影響。
&nbsp&nbsp&nbsp&nbsp看了眼神色不斷變幻的俏秘書,葉辛站起身,走到房門口将門拉開。
&nbsp&nbsp&nbsp&nbsp還真打算上腳的那厮沒預料到門會突然開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nbsp&nbsp&nbsp&nbsp“你是?”
&nbsp&nbsp&nbsp&nbsp葉辛站在門口,哪怕對方行爲粗魯,來者不善,可是他的态度還算友好。
&nbsp&nbsp&nbsp&nbsp這個時候,柳馨也已經從沙發上起身,面朝着這邊。
&nbsp&nbsp&nbsp&nbsp有些東西,最害怕比較。
&nbsp&nbsp&nbsp&nbsp人也是如此。
&nbsp&nbsp&nbsp&nbsp不求上進整天遊手好閑無所事事也就算了,關鍵的是,對方的疑心還特别重,像個犯人一樣監管着她,讓她實在是苦不堪言。
&nbsp&nbsp&nbsp&nbsp她很是後悔,當初怎麽就豬油蒙了心看上了這麽一個人,可是現在就算是後悔,也有點來不及了。
&nbsp&nbsp&nbsp&nbsp“我是誰?我還想問你是誰呢!”
&nbsp&nbsp&nbsp&nbsp這厮長得不錯,寸頭,身材健碩,但是渾身上下流溢着一股野蠻之氣,一看就不是善茬。
&nbsp&nbsp&nbsp&nbsp他惡狠狠的盯了葉辛一眼,繼而看向裏面的柳馨。
&nbsp&nbsp&nbsp&nbsp“好啊柳馨,你現在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明明知道今天是我生日,說好了要一起吃飯慶祝,可結果居然跑來和野男人開房間?你不是說要加班嗎?這他媽的是你所謂的加班?!”
&nbsp&nbsp&nbsp&nbsp這厮罵罵咧咧的走進房間,語氣極爲蠻橫惡劣。
&nbsp&nbsp&nbsp&nbsp葉辛似乎是擔心吵到其他人,将門給重新關上。
&nbsp&nbsp&nbsp&nbsp他現在有點理解,之前柳馨爲什麽說她晚上有事了,看來不僅僅隻是推辭。
&nbsp&nbsp&nbsp&nbsp“毛信輝,你不要血口噴人!”
&nbsp&nbsp&nbsp&nbsp柳馨表情非常難堪,似乎是在提醒自己的男友。
&nbsp&nbsp&nbsp&nbsp“這是我老闆!”
&nbsp&nbsp&nbsp&nbsp“老闆?”
&nbsp&nbsp&nbsp&nbsp毛信輝不屑道:“老闆又怎麽樣?老闆就能搶别人女朋友了?!血口噴人?是不是我還沒有将你們倆逮到床上,你就覺得可以不承認了?”
&nbsp&nbsp&nbsp&nbsp他猙獰的盯着柳馨。
&nbsp&nbsp&nbsp&nbsp“難怪一直不願意給我碰一下,原來是攀上高枝了。現在找到了金主,所以開始嫌棄我起來,想把我踹了?告訴你,這世上沒這麽便宜的事,女人果然都是見錢眼開的貨,誰有錢,就可以跟誰上床……”
&nbsp&nbsp&nbsp&nbsp“你給我住嘴!”
&nbsp&nbsp&nbsp&nbsp柳馨氣的臉色鐵青,嬌軀直發顫,一方面是因爲憤怒,一方面是因爲男友的表現讓她無地自容。
&nbsp&nbsp&nbsp&nbsp“怎麽?自己做的事,難道還怕别人說?”
&nbsp&nbsp&nbsp&nbsp毛信輝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你其實心裏一直就瞧不起我,覺得我是個混混,沒什麽前途,可是你也不必用利用這種方式來惡心我吧?你這個臭表子!”
&nbsp&nbsp&nbsp&nbsp越說,毛信輝似乎越是怒不可遏,大步走過去,提起一巴掌就抽在了柳馨臉上。
&nbsp&nbsp&nbsp&nbsp“啪!”
&nbsp&nbsp&nbsp&nbsp還真不是一般的狠心。
&nbsp&nbsp&nbsp&nbsp這耳光勢大力沉,直接将柳馨抽倒在沙發上,鼻梁上的那副黑框眼鏡都掉落在房間的地毯上,左半邊臉頰頓時人眼可見的紅腫起來。
&nbsp&nbsp&nbsp&nbsp以己度人,看見這種場面,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作爲男友,會誤解憤怒,這是人之常情,但是下這種重的毒手,還是有些過分了。
&nbsp&nbsp&nbsp&nbsp并且看他那架勢,似乎還并不打算就此停手。
&nbsp&nbsp&nbsp&nbsp葉辛走過去,抓住了他的手腕。
&nbsp&nbsp&nbsp&nbsp“對女人動手,可不是爺們的行爲。”
&nbsp&nbsp&nbsp&nbsp别看葉辛清瘦,可是被抓住,那個毛信輝硬是掙脫不了。
&nbsp&nbsp&nbsp&nbsp“呵!我教訓自己的女友,關你什麽事?識相點,立馬給老子滾開,不然老子連你一同收拾!”
&nbsp&nbsp&nbsp&nbsp毛信輝兇神惡煞,完美演繹出無知無畏的嘴臉。
&nbsp&nbsp&nbsp&nbsp柳馨已經提醒過他葉辛的身份,可是這厮完全沒把資本家的可怕當一回事。
&nbsp&nbsp&nbsp&nbsp也是,從兩人的對話,就可以聽出這厮應該就是一個遊手好閑的地痞流氓,從毛信輝的行爲舉止更能說明這點。
&nbsp&nbsp&nbsp&nbsp像這種社會渣滓,明明屁本事沒有,還整天目空一切的覺得自己分外牛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nbsp&nbsp&nbsp&nbsp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nbsp&nbsp&nbsp&nbsp能夠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打拼下一份江山,那些成功人士,哪個是好相與的主?
&nbsp&nbsp&nbsp&nbsp就如同蕭美姝,得知任澤林吃裏扒外背叛自己,說殺就殺了,眼皮都沒眨一下。
&nbsp&nbsp&nbsp&nbsp任澤林還是一個公司的eo尚且如此,更何況一個地痞流氓。
&nbsp&nbsp&nbsp&nbsp簡單粗暴的點說,如果惹怒了那些有錢人,不用費太大的功夫,隻需要在黑市上花點錢,多得是亡命徒搶着來要你的狗命。
&nbsp&nbsp&nbsp&nbsp可是這個毛信輝顯然是沒吃過什麽虧,或者說還沒機會與上流社會打交道,因此不知天高地厚,眼見葉辛還抓着他沒有松手,居然真的提起另一隻拳頭朝葉辛揍來。
&nbsp&nbsp&nbsp&nbsp葉辛面色平靜,可是同樣也沒有心慈手軟,提起膝蓋猛然撞擊在毛信輝的腹部。
&nbsp&nbsp&nbsp&nbsp衆所周知,除了頭骨之外,膝蓋應該是人體最堅硬的部位了。
&nbsp&nbsp&nbsp&nbsp重擊之下,嚣張跋扈的毛信輝就像是被疾馳的汽車給撞了一把,當即彎腰,大蝦般弓着身子,臉皮痛苦的抽搐,倒吸着氣。
&nbsp&nbsp&nbsp&nbsp葉辛充分發揚出先禮後兵的光榮傳統,眼見對方頑固不化,所以沒再客氣,一記膝頂瓦解了對方的戰鬥力後,抓着他的頭,就像扔垃圾般将其甩到了一邊。
&nbsp&nbsp&nbsp&nbsp一百六十多斤的爺們,就這麽被扔了出去,重重砸在牆上,然後五體投地的摔落在地上,半天沒能爬起來。
&nbsp&nbsp&nbsp&nbsp若無其事的葉辛走到柳馨旁邊,将之從沙發上扶了起來。
&nbsp&nbsp&nbsp&nbsp“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nbsp&nbsp&nbsp&nbsp“不、不用。”
&nbsp&nbsp&nbsp&nbsp柳馨立即搖頭,眼神躲閃的握住紅腫的臉,甚至嘴角都出現了一絲血迹。
&nbsp&nbsp&nbsp&nbsp她出的醜已經夠多了,難道再跑到醫院丢人?
&nbsp&nbsp&nbsp&nbsp“柳馨,你竟然勾結别人的男人來對付我!你們這對狗男女,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nbsp&nbsp&nbsp&nbsp趴在地上的毛信輝努力的擡起頭,眼神惡毒,聲音像是牙縫中擠出,還在那叫嚣。
&nbsp&nbsp&nbsp&nbsp柳馨看着他,眼神不斷波動,短暫的掙紮過後,終于浮現一抹堅定之色。
&nbsp&nbsp&nbsp&nbsp“毛信輝,從今天開始、不,從此刻開始,我們分手了!”
&nbsp&nbsp&nbsp&nbsp葉辛挑了挑眉,沉默不語。
&nbsp&nbsp&nbsp&nbsp“休想!我不同意!”
&nbsp&nbsp&nbsp&nbsp腹部劇烈的痛苦緻使毛信輝的聲音有些嘶啞,但是他的回應也非常堅決。
&nbsp&nbsp&nbsp&nbsp“你不同意那是你的事!”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受到了刺激,也不知是不是出于憤怒,也不知道是不是爲了證明自己的決心,此時有點喪失理智的柳馨竟然轉頭,主動摟住了葉辛的脖子,把自己的染血的紅唇主動送了上去。
&nbsp&nbsp&nbsp&nbsp兩隻嘴唇狠狠印在了一起。
&nbsp&nbsp&nbsp&nbsp血腥的味道瞬間蔓延開來。
&nbsp&nbsp&nbsp&nbsp目睹這一切的毛信輝目眦欲裂,卻又無法阻止,抓着地毯的手指恨不得把地毯給撕破。
&nbsp&nbsp&nbsp&nbsp“狗男女!你們這對狗男女!!!”
&nbsp&nbsp&nbsp&nbsp至始至終,他都奮力的擡起頭,沒有裝鴕鳥,就像某位名人所說的那樣: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慘淡的現實。
&nbsp&nbsp&nbsp&nbsp别流淚,因爲壞人會笑。
&nbsp&nbsp&nbsp&nbsp也别低頭,因爲綠帽會掉。
&nbsp&nbsp&nbsp&nbsp葉辛始終睜着眼睛,似乎沒料到豔福會來得如此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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