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樊卓明糾結該不該答應之際,房門突然被打開,一位身着西裝的年輕人,引着兩位穿着軍裝的高級将領進到屋内。
樊卓明和哪位領導見狀都不自覺的站起身來,因爲他們都很詫異,怎麽忽然來了兩位泰國的高級将領。
“介紹一下,這位是泰國樞密院主席,廷素拉暖上将。”蒙建業指着最前面的一位個子不高,但十分精神的老者沖着樊卓明介紹道,說完又指了指跟在後面的說繼續道:“而這一位是泰國海軍副參謀長那猜中将。”
“而這位,就是中國海軍對外聯絡辦公室主任,樊卓明,而這位是”
蒙建業介紹完泰國的要員後,便開始介紹自己這邊的人,隻不過說完樊卓明,下一個卻十分陌生,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跟他一同來泰國的軍貿團裏有這麽一号人,頓時有些卡殼。
“哦,他是某省主管招商引資的某領導”
一見蒙建業卡在那裏,樊卓明連忙過來介紹,旋即将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他本意是讓蒙建業心裏有個數,等招待完泰國的客人後,再跟該領導詳細談。
結果他這些話剛說完,蒙建業的臉就沉下來,直接怒斥一聲:“胡鬧!”
也不怪蒙建業會如此态度,不管他跟那家船廠矛盾如何,那都是一個系統的内部事,跟人家所在省沒啥太大關系。
結果一個外人插手進來不說,還拿投資項目做要挾,事情成不成暫且不說,這個名聲一旦傳出去,上面該怎麽看他?是不是動不動就要拿自己的海外關系拿捏下國内?
表面上沒人會指責他蒙建業,可背地裏讨厭他的人必然會成倍增加,當這個數量達到一個臨界點時,那他在國内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因此蒙建業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件事蔓延下去,不但這次要打住,而且還要讓背後擅自做主的人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
于是他轉過頭看着那位領導:“投資商是怎麽跟你說的,一五一十跟我說一遍。”
哪位領導已經知曉面前這位年輕人就是蒙建業,心裏慶幸自己沒白來的同時,眼睛不時瞄着廷素拉暖和那猜,那意思很明顯,自家的事兒是不是等會兒再說?
蒙建業明白該領導的顧慮,也沒爲難他,而是轉過身,将情況大緻跟廷素拉暖說了一遍,廷素拉暖也很吃驚,宮内的事情他很清楚,沒人跟那個投資商打過這樣的招呼。
于是沉吟一下問道:“你這段時間跟王儲一起見過什麽商界的人物?”
“太多了,根本記不起來。”
廷素拉暖點點頭,沉吟一下:“這件事交給我吧,等我一個小時,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旋即跟身後的那猜交代了幾句,那才聽完鄭重的應了一聲便離開了房間,而蒙建業則跟那位領導解釋了一下,便和樊卓明說了下有關泰國準備采購053h2護衛艦的事情。
樊卓明差不多都快忘了他此次來泰國的主要目的了,一聽泰國準備正式啓動采購053h2護衛艦談判,頓時将這段時間的郁悶一掃而空。
同時也明白了蒙建業把樞密院主席這樣的大佬拉來的用意。
沒辦法,也不看看樊卓明是跟誰混出來的,那些單位領導遲遲撬不動樊卓明,那是因爲老樊故意裝糊塗,可一旦精明起來,那些所謂的聰明人根本就不夠看的,正因爲如此,當他發現蒙建業有意就軍艦談判的事保持距離,就知道這貨是在避嫌。
既然如此樊卓明自然是要全力配合,畢竟能把軍艦賣出去才是硬道理。
于是樊卓明跟廷素拉暖簡單交換了下意見,便結束了這次短暫的交流,急匆匆前往大使館,向國内做彙報去了。
至于那位某省主管招商的領導,在此之前就已經離開了,盡管沒有得到明确答複,可蒙建業和廷素拉暖的态度他是看在眼裏的,早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去了,都是成了精的狐狸,自然知道該怎麽拿捏分寸,于是走得很是幹脆。
盧耶埃這幾天過得很是惬意,住在芭堤雅的皇家别墅裏,享受着泰國女郎周到而又熱情的服侍,盧耶埃很有種樂不思蜀之感。
好在他還知道自己的位置,玩兒玩兒沒什麽,真要是在此終老,還不太現實,正因爲如此,當他接到蒙建業的信後,立即把纏在身上的泰國女郎推到一邊兒,旋即叫上司機跑到芭堤雅的電信公司,向萬裏之外的歐洲打了一個電話,内容就一個詞:“辟謠。”
仿佛是事先預演好的一樣,就在泰國王儲的強虜門在歐洲逐漸發酵,進而變得愈演愈烈之時,一家名爲斯克萊特的房地産公司突然将強虜門的當事人,那位生成被泰國王儲那啥的女遊客告上法庭,指控她涉嫌欺詐。
由于強虜門事情還在發酵,于是這個普普通通的民事訴訟很快便吸引衆多媒體的關注,進而通過這個案子把那名德國女遊客祖宗八代挖了個底兒朝天。
結果發現,這位自稱是德國著名哲學家,黑格爾後裔的女人,之前跟媒體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假的,就連她的德國身份都是假,因爲她早年是羅馬尼亞偷渡到西歐的難民。
連根子都是假的,就更别說跟泰國王儲有一腿了,純熟子虛烏有。
此消息一出,挑起事端的英、法主流媒體集體失聲,就仿佛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有法國的世界報稍微良心點兒,在一個最不起眼的版面上的最比不起眼的角落将這件事掐頭去尾的刊登上去,算是對過往的失誤了以彌補。
至于道歉什麽的,根本就沒有,至于爲什麽,很簡單,媒體嘛,當然要有言論自由,我刊登醜聞是自由,什麽也不說當然也是自由,怎麽?不服?愛服不服,無冕之王就是這麽尿性,有能耐你咬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