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我……”李東一邊躲閃着一邊開口辯解道,“爲什麽莊士仁上次遲到,你不扣他的全勤?”
那個莊士仁,正是孫武義遠房的一個侄子。平時,仗着孫武義的權勢,在公司裏經常欺負李東,一些距離遠的大貨,重貨,都推給李東。
“勞資想扣就扣,不想扣就不扣!你管得着麽?臭傻逼,愛幹就幹,不幹滾蛋!你這樣的狗,勞資随便找。”說話的同時,孫秃子揚起一腳狠狠踢在李東的屁股上,踢的李東身體不由一個踉跄。
李東眼神中閃過一抹火苗,“經理,這是你踢我第三十七腳!”
“喲呵,怎麽?你還記仇啊,是不是想要報仇?慫包,來來來,我現在就站在這裏,來打我的臉,朝這裏打,看見沒……一定要用力啊,你這蠢貨,還能翻天不成?”孫秃子說話的同時,将臉伸出來,拍了拍自己的臉蛋,挑釁着李東。
被接刺激,李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拳頭捏的緊緊的,似乎随時都要爆發。
李大牛在旁邊看到這樣的情況,連忙上前解圍道,“東子,冷靜,冷靜!”
同時,盡量微笑的對孫秃子道,“經理!東子這幾天家裏出了點事,情緒不太好,您多擔待點,回頭我勸勸他!”
說話的同時,李大牛連忙拉着李東離開。
孫秃子輕蔑的看了李東一眼,“哼,勞資在這裏一天,這裏就我說了算!”
李大牛将李東拉到一邊,有些語重心長的對李東道,“東子,你不想幹了啊!得罪了孫秃子,我們的日子更不好過啊!哥知道你精神壓力大……沒事的,扛過去就好了……對了……昨天你發我的紅包,拿着!”字<更¥新/速¥度最&駃=0
說話的同時,李大牛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将信封塞給李東,“東子,哥現在抽得出來的錢也就隻有這麽多了,你先拿着急用,什麽時候有了再還我!”
李東将信封打開,大概掃了一眼,雖然沒細數,但信封裏面的錢至少都有兩千。這個李大牛,将昨天的紅包還給自己之後,還多加了一千塊。
拿着這個信封,李東有些哭笑不得。
現在李東缺錢麽?完全不缺啊!
“大牛……”李東想要叫喚李大牛,但李大牛卻發動了車子,“東子,趕緊送貨吧!今天你的任務很重啊,雖然我幫你分攤了幾個大件,你這估計還是要忙到下午五六點,抓緊時間!”
看着李東牛車子離開的身影,李東頓時感覺鼻子有些酸酸的!
李大牛的家庭情況,李東非常清楚,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都指望着李大牛這點工資生活。李大牛能給自己借一千塊,這估計都是他全部的力量了。
這個朋友,值得交!
一天的忙碌,雖然辛苦,但卻很充實。期間,蘇輕柔打了幾個電話,但李東卻根本沒接。
下午六點多,李東将三輪車還回公司,打卡下班。夜色已經将南城籠罩,李東摸了摸随身背包裏的錢,雖然取了二十萬現金。但若是天天住酒店的話,一天将近兩千塊,幾個月就要敗家光啊!
長久下去也不是個事,蘇輕柔的家,暫時肯定是不能回的。和蘇輕柔之間,接下來究竟該怎麽處理,現在李東還沒想好。
這是一場持久戰,非常有必要在外面租一個房子。
李東登錄租房app,發布了一個合租需求。但現在時間都這麽晚了,今天肯定搞不定了,今晚該到什麽地方去對付一下?
李東在手機裏翻了一邊通訊錄,陡然想到了上大學做兼職的老闆娘,許蓉。許蓉比李東大幾歲,在南城西區那邊開一家酒吧,據說在那邊很混得開。
上大學的時候,李東經常在許蓉的酒吧裏打工,一來二去,和許蓉的關系還算不錯。
“蓉姐,是我,東子!那個,姐……我又無家可歸了,要不來蓉姐這裏對付一晚上?”李東撥通許蓉的電話,也沒任何客氣。
電話那頭,一個好聽的聲音咯咯一笑,“跟姐還客氣什麽?正好,姐這段時間腰酸背痛,你來了幫我按摩一下,我還是習慣你的手法!”
李東臉上頓時浮現一抹黑線,“好吧!”
許蓉雖然快三十了,但那身材,和十八歲的小姑娘,沒什麽差别。之前,每次給許蓉按摩的時候,李東都要被許蓉挑逗的熱血沸騰。
挂斷電話,李東騎車快速朝蓉城酒吧趕去。
但李東不知道的是,在他背後,卻悄悄跟随着一輛灰色的面包車,車上幾個黑衣青年對着耳麥彙報道,“豹哥,您讓我們跟蹤的那個李東,他現在去了蓉城酒吧,這可不好辦啊!”
電話那頭沉吟了一陣,“蓉城酒吧?就是許蓉那個彪悍娘們地盤?的确有點麻煩,看來,這件事隻有我親自出面了,我黑豹的面子,許蓉那娘們總要給吧!”
話語頓了頓,豹哥道,“行了,你們繼續盯着,我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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