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剛調頭,鎮民們便與他點頭吱唔着:“嗯嗯嗯......”
師父的嗓門大,他與陳漸興的談話,我想隻要不是個聾子都能聽見。
“小師父,你找船來,莫不是準備出河?”這時,陳老爹與師父疑惑道。
“嗯,陳老爹,山中真有鬼船?”師父趁熱打鐵道。
“嘶~”陳老爹極其回憶,“那都是上好幾輩留下來的傳說了,據說那鬼船上金銀财寶數之不盡,不過就是有惡靈守護着。”
“哈哈哈,”師父不以爲然地笑了笑,“陳老爹,這些都是騙人的,惡靈您見過嗎?大夥見過嗎?”
“這......”陳老爹啞口無言。
“這樣吧,我懷疑這山是互通的,願意跟我趟渾水,進随我進去,不願意的,也可以在這裏留守。”師父的話已經闡述得很明白了,我覺得此間利弊,大夥定能拿捏。
“我去!”陳漸興舉手道。此時,我見陳老爹與他使了下眼色,暗中阻止他。
“還有誰?”師父繼而問道,“我隻要船,若有财寶,大夥可以分了。”
“我,我,我......”師父一表态,大夥紛紛踴躍報名。
“那大夥随我進去吧!”師父攬過我手裏的火把後,走在前,與大夥招手。
“師父,您真有辦法!”進去時,我走在師父的身側,與他耳語。
師父扭頭與我笑了笑,沒有作聲。
随之,我們一夥人朝前走去,不願跟來的也跟來了。
這洞開始還平緩,慢慢地便有了坡度,往下蜿蜒。
這洞壁光滑,但卻見不着任何人工堪鑿的痕迹,像是天然形成的。它裏邊有風吹出,我們的火把上的火苗以此歪歪斜斜,欲熄滅。
我撫了撫洞壁,它看似光滑,其手感卻似磨砂石的切面。
地面上幹燥,均有一層細沙鋪陳。
越往裏邊走,在洞口聽見的那詭異的聲音卻漸漸弱了,直至消失不見。
開始還好,我們還能直立,最後我們便彎腰,現目前,這洞口窄得隻允許我們鑽過去。以此,我們懷疑這根本就是條死胡同,到最後我們隻能原路折返。
“師父,鑽還是不鑽?”我唯恐裏邊會有變故,無法施展拳腳,便與師父商量。
“都到這裏了,你還想回去不成?”師父說話的神情,已經表露了他的決心。
“陳老爹,您看看,我們有掉隊的嗎?”我轉身與後邊的陳老爹清點到人數。
“大夥報下數。”随之,陳老爹轉身與身後的人傳達道。
“18.”人群最尾傳來了報數。在這隻能容納一人的窄洞中,人隻能佝偻着腰。
明明17人,18怎麽來的?我細思極恐。
“陳老爹,讓大夥再報下,叮囑他們别開玩笑。”我再次與陳老爹安排道。
“成。”陳老爹幹脆地回應我。
過了一會兒。
“19.”事态更加嚴重了。
“嘶~”我爲此不信邪了,便轉身在這排鎮民中擠身。
“1、2、3、4......16.”數到最後那人時,我們中竟然少了一人。
“喂,老伯,進來時,你身後跟着人沒?”我與最後那老伯問話道。
“沒啊。”他搖頭道。
“你手怎麽這麽涼?我之前似乎沒見過你呢!”此時,若不是無意間觸碰到他那冷若寒冰的手,我都沒注意到這個問題。
“小師父,你在和誰說話啊?”突然,我身後的那位我之前見過的鎮民拍了拍我肩膀。
“我和這老伯說話啊。”我與他指着時,那老伯還在笑,不過他在邪笑。
“哪有人啊?”直到他朝那老伯站着的地方與我晃去手時,我才發現那老伯不見了。
“明明有人的啊!”我慌了,“難道他不是人?”
“沒人啊?”那鎮民與我道,“進來時,就我走在最後呢。”
“不妙!”我大驚,然而卻吐不出心中困惑所爲何事。
“大叔,剛你報數時,報的幾?”我與他問道,想要解開謎團。
“17啊,”他好奇地看向我,“怎麽了?”
“那剛報了兩輪,18,19不是你報的?”我死盯着他。
“沒啊,我都是報的17啊。”他搖頭困惑道。
“不對啊,你确定之後就沒聲音發去了?”我再次審視他道。
“沒啊,除了我還能有誰啊?”他以看神經病的眼神投向我。
此時,我腦子一團糟,這人身後,剛明明站着個人,我還能感覺到他的體溫。
按照他報的數一直均爲17,我數時到他那爲16,期間鎮民們報數時爲18,19,而排在最尾的他也沒聽見其他報數,排除見他之後那老伯爲我的臆想人物,故現在問題便是這洞内有某種神秘的事物在混淆視聽。
剛那手冰冷的老伯,我能感覺到他的體溫,說是我的臆想,可能性不大(人物形象、聲音、可以臆想,人的體溫隻能靠切身感受),至于他爲何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旁人對他見不到,連他的聲音也聽不到,我覺得此事詭異得很。
洞窄不說,它又黑,在他們中擠身也十分的艱難,即便借着火把的光,也無法清楚得看清每個人的模樣。
我暫放下了心裏的糾結,擠回了前去。
“師父,我們似乎存在着某種幹擾,試聽存在着扭曲,我們還是先别管吧,出了這裏再探。”回去後,我與師父講明了情況,然而我卻将見到了那陌老伯一事保留了下,爲的是安穩人心,這裏若是亂起來,保不準最壞的結果便是自相殘殺,因爲這裏有某種東西擾亂着我們的心智。
“嗯,那先不管,走,我先鑽,你們緊随。”師父點頭,然後朝窄洞裏鑽去。
我們進去後,我與師父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避免火把燒到了他。
這個窄洞裏,我膝被磕得非常疼。沒辦法,爲了盡快出去,我隻能先忍着。
“心尚,快看!前方有光。”我們鑽了很久,我幾乎快要透支時,師父的話讓我見到了希望。
“師父,那我們快鑽吧!”我随即欣喜回應他。
因這洞蜿蜒向下,我根本判斷不出它的走向,至于我們達到了那裏,并不能得出一個準确的定論,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我們還在這座山中。
筆趣閣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