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陳漸興私下與我談及,他說這面山崖生長着許多棘樹,它的枝葉上遍布了大量的絨刺,若是人一不留神被紮了,絨刺進入皮膚後,便永遠不能拔出,且在裏邊落地生根,此後患處會結肉瘤,奇癢難止。
“漸興,你真隻是聽說,從未見過?”最終我的顧忌,讓我忍不住與他開口确認。
“是的,心哥,”他也顯得很無奈,望着我道,“我們留點心便成,那東西應該很好辨認的。”
“那行,你等我一會兒,我将此事去與師父道個醒。”我與他交待道,讓他原地等候。
“嗯,心哥,你去吧。”他扭頭看了眼落在我們身後的師父。
随後,我朝師父趕了上去,對于他的不慌不忙,我好奇道:“師父,您現在怎麽不怕耽誤事了呢?”
他看了我一眼說:“心尚,我在剛在觀察這附近的環境呢,據我所見,這座山崖不簡單。”
“咦,師父您有新的發現了?”我不解地看向他道。
“嗯,心尚你看,”師父給我朝四周環指着,“這山崖很奇怪,背風坡和迎風坡呈現出了兩個不一樣的特性來。
“根據風向判斷迎風坡,也就是我們剛見到的那岩洞那,它那的植物雖多,但卻矮小,看似繁茂,實則枯樹居多;而背風坡便是我們現在這個地方,它這生長的植物明顯比前邊岩洞那的繁茂,最奇怪的是,它這裏的土壤十分的肥沃。
“按照正常情況,兩者本不該如此,可它們偏偏就這樣了,這說明什麽呢?”
“說明什麽啊,師父?”我爲此不解道。
“這就說明,山頂暗藏着排水渠,迎風坡迎來的大量降水,根本沒有直接滲入進土壤,而是通過即便的排水渠引到了這背風坡來。”
“師父,您的意思是,這座山崖下别有洞天?”我與之确認道。
“嗯,”師父點頭道,“這山的走勢很怪,遠處看坡度很小,走近一瞧竟如此陡峭,實在令人不解呐。”
“對啦,師父,我急忙朝您趕過來,是爲了給您提個醒,據陳漸興透露,這附近樹叢中生有棘樹,它枝葉上的絨刺,對人威脅很大。”我與師父朝前指了指道。
“嗯,這我聽明白了。心尚,那我們多加留意,千萬别去招惹到它們……”師父聽聞,略有所思道。
我與師父過去與陳漸興會合後,便準備登頂了。這山崖後雖矮株植物居多,但也不乏高大的樹木,我們鑽進去後,竟然顯得十分的渺小。
踏着積葉和竄生在地面上的虬結狀樹根,直到我們登頂時,我也沒見着有一類像陳漸興所說的那種棘樹,因爲我都懷疑這隻不過是駭人聽聞的傳說罷了。
期間,我見着密林中到處分布着大小不一的水窪,清澈明亮,且裏邊還有衆多魚兒遊來遊去。
“師父,從這裏攀附下去嗎?”
至山頂後,我往崖下伸脖探了探後,與師父探究道,“這裏植物多些,方便掩身。”
“嗯,就這吧!”也許師父也找不出另一處絕佳的地方,便與我點頭道。
“漸興,攀岩你沒問題吧。”我朝陳漸興看去。
“沒呢,”陳漸興笑了笑說,“小時我頑皮慣了,上樹掏鳥蛋,下河摸魚都常幹。”
“那成,”我與他點頭道,“一會兒下去了,你就按照我剛交待你的辦,我們分頭行事。沒問題吧!”
“沒問題,心哥,我記得住。”陳漸興與我伸掌保證道。
此時,崖下岩洞那釋放出的狼煙漸漸收尾了,看情勢我們得速戰速決,否則等這幫人的援兵來會合時,就不好脫身了。
下崖時,我始終還在想着師父剛與我提及的那些話,他說的那些在山中暗隐的排水渠,到底是岩石風化,水土流失後天然形成的,還是人爲挖掘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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